病嬌大佬又喘了!
遊蒙的聲音撞進霍蘭庭耳朵裡,他表情僵在那兒,半晌走去錦鹿麵前。
“腿上有傷,快去躺著。”
“你彆過來。”
錦鹿被嚇到了,後退兩步,一瘸一拐的跑回臥室。
霍蘭庭表情落寞,問遊蒙“我嚇到她了。”
遊蒙捂著肩膀,感覺快要血儘而亡,“二爺快去哄她吧,女孩子生氣,也就氣一會兒……”
嗷,他暈過去了。
不行,他還有事兒沒乾!
錦鹿坐在臥室門口,抱著膝蓋,腦子裡不停地在回想錦大城猙獰的臉。
他比錦悠悠可惡,錦悠悠尚在年輕,而他,是一點點看著她長大的。
虎毒不食子。
虎毒不食子!
錦鹿眼角發燙,一顆淚滾下來,霍蘭庭進來蹲到她麵前,錦鹿擦掉淚珠,背過身去。
“二爺失去了理智,我不要理你。”
霍蘭庭懊惱,不敢碰她,蹲的很老實。
“我錯了,對不起。”
他一輩子鐵骨,就到了鹿兒這兒,分分鐘敗下陣來。
窸窸窣窣。
門縫下頭塞進來張小紙條,正傳到錦鹿旁邊。
她低頭撿起來,打開看,一行血字。
二爺從小就有偏執症,在意的人受了傷,他會發瘋
窸窸窣窣,又一張。
發瘋就得見血,又凶又狠,但我沒事,我皮糙肉厚
不一會兒,第三張。
二爺是小神經病,也是小嬌氣包、小幼稚鬼,二少奶奶彆怨他了
第四張。
兩位主子彆口少……
吵字寫的分了家,架字沒來得及寫。
外頭保鏢兄弟痛心疾首“蒙哥,撐住啊蒙哥!”
恩,遊寵臣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那是什麼?”霍蘭庭不太高興的瞄著那些紙。
錦鹿把紙條收好,隔了一會兒說“再怎麼擔心我,都不能遷怒於彆人,跟何況,我又沒大事。”
霍蘭庭垂眼盯著她的腿。
“是大事,硫酸會留疤,你肩膀上已經有一個疤了。”
大佬磨牙“我要去殺了錦大城。”
錦鹿捂住他的嘴,她的臉很白,手指一直沒暖和過來,冷的像冰塊。
“彆說殺這個字,我害怕。”
自從酒店溺水重生之後,錦鹿告誡過自己很多次,不要再畏首畏尾,不要再怕東怕西。
但每次遇到錦大城,她都覺得是深入骨髓的害怕。
她的親生父親,無論如何都要殺掉她。
溺水,硫酸。
錦鹿打了個寒顫,低著頭。
“二爺,你抱我一下吧,我有點……”
她捂著心口,難過的呼吸困難。
霍蘭庭從霍季潯那裡聽到那句“她以前最喜歡爸爸和妹妹”,心都要痛死了。
鹿兒一心為了錦家。
那些畜生卻殺她、虐她、欺負她!
霍蘭庭緊緊摟著懷裡的小姑娘,“錦鹿,聽好,以前的事我不管,但從今以後,你是我霍蘭庭的掌中寶心頭肉,彆人不疼你,我疼,彆人不愛你,我愛。”
“彆為不值得的人難過,我的寶兒,你很好,非常好。”
我的寶兒……
錦鹿淚流滿麵,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把霍蘭庭的衣服都蹭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