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尼古丁攝入過量,她身上的舊傷我也查看了,不像施暴,更像化妝。”
霍蘭庭不說話,錦鹿秒懂。
“果然是圈套。”
尼古丁攝入過量很好掌控,隻要平常抽煙,必要時候專門加大劑量就會出現中毒反應,君雅安是醫生,這點知識對她來說,了若指掌。
有了反應,身上再畫上點傷,營造出被人欺辱,被迫吸毒的狀況。
為的就是進蘭庭公館。
錦鹿覺得好笑“還君家五小姐呢,這麼弱智的布局。”
霍蘭庭道“君雅安的確算君家腦子最短路的一個。”
楊盞則苦笑“她大約是沒以為二少奶奶會把我一同叫來,剛才五小姐很抗拒我的檢查。”
他摸了下手背,錦鹿看見那兒有兩道血痕,猜到是被君雅安抓的。
“楊醫生的手還是消一下毒比較好,我去拿雙氧水……”
步子剛邁出第一步,錦鹿警惕的又給收回來。
側眸一看,嗷,果然大佬不願意了。
“還知道雙氧水,拿來給我洗洗手唄。”
“……”
小氣鬼,陰陽怪氣,飯前白讓他舒服了,綠豆水喂了狗!
錦鹿乖巧低頭“不拿了,不拿了。”
楊盞笑了笑,“這點傷不要緊,我已經消過毒了,多謝二少奶奶關心。”
“她沒關心你。”霍蘭庭渾身細胞都充斥著警戒,“鹿兒話密,喜歡東拉西扯,不是關心你。”
楊盞忍俊不禁“是。”
回稟完君雅安的情況,楊盞就被攆回了客房。
一夜無波。
第二天一早。
君雅安莫名其妙的跪在客廳門口。
昨天受了傷,又犯了毒癮,她整個人被折騰的扒了一層皮,除了憔悴就是憔悴。
錦鹿起的晚,不知道她跪了多久,總之跟霍蘭庭出臥室的時候就聽見彆墅外麵有人在亂喊。
“霍二爺,你憑什麼欺負我家五小姐!君家也是帝都四大豪門,地位可不輸給霍家!”
“五小姐,你撐著點啊,馮媽一定給你做主!給你撐腰!”
尖銳洪亮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錦鹿問遊蒙,“外麵的人是誰?”
遊蒙答“君家的管家婆子,馮媽,君五小姐是她從小帶大的。”
哦,原來是有人來撐腰了呀。
“二少奶奶,用不用直接把五小姐送走?”
“乾嘛送走?人家好不容易擠進來,住一天就給攆走?”錦鹿挽了下耳邊的頭發。
“那不顯得我這個女主人太沒風度了。”
外頭昨日下雪,今日好太陽,上午十分,陽光已經把雪照化了。
“鹿兒。”
霍蘭庭要吃飯,在餐廳叫人呢。
“哦,來了。”
錦鹿一邊去找老公,一邊吩咐遊蒙,“去把客廳的大門關上,最外頭那扇大院門也關嚴實,二爺吃飯不能被打擾。”
“好嘞。”遊蒙去關門,外頭的擋馮婆子,裡頭的擋君雅安。
客廳門一關,君雅安凍得牙齒發抖,邪火滿身上下的竄。
這個錦鹿,為什麼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看見她跪在這兒,怎麼連問都不問一句!
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阿嚏!”君雅安打了個噴嚏,環顧四周,有傭人在掃雪,有保鏢在晨練,馮媽進不來,叫喊的聲音都小了。
君雅安進退不是,凍得要死,膝蓋跪的生疼。
簡直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