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鹿視線慢慢恢複,看見個頂帥的白衣帥哥一身的濕漉漉,跪在地上在給霍蘭庭急救。
霍蘭庭緊閉著眼,臉上沒血色,一動不動。
錦鹿爬過去,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搓。
“阿淨,救護車到了嗎?”白衣帥哥聲音冷靜的問。
阿淨點頭“到了,就在外麵。”
白衣帥哥把霍蘭庭拉起來,“季潯,來搭把手。”
帝都醫院。
霍蘭庭肺部嗆水感染,要做霧化,病房不讓進。
錦鹿腦袋破了,在另一間病房裡進行了包紮。
她心係霍蘭庭,但不妨礙她看帥哥。
她烏溜溜的黑眼珠盯著慕琉年看。
慕琉年剛從南方回來,帝都天冷,他又落水救了人,有點著涼了。
阿淨給他披上件大衣,回頭看見錦鹿的眼睛,笑了。
“爺,打聲招呼。”
慕琉年抬眸看錦鹿,俊朗的臉斯斯文文,像青柏翠竹,五官精致,但給人感覺淡淡的冷意,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看你的眼神,蘭庭是從沒跟你提過我了。”
“我叫慕琉年。”說完,他頓了下,看阿淨,“還需要介紹點什麼?”
“慕先生好。”錦鹿禮貌的點頭。
她腦袋破了,額前到頭頂中間的一塊頭發被剃了去,她現在的造型,有點像日本武士……
在豪門帥哥麵前丟了臉,錦鹿直起腰,坐的儘量端莊一點。
“你叫錦鹿?”
慕琉年走到她麵前。
他衣服袖子上繡著一朵鬱金香,錦鹿覺得跟他這個人的氣質很貼切。
“嗯。”她點頭。
“跟了蘭庭多久了?”慕琉年兩年沒回帝都,“我走的時候還沒聽過你的名字。”
“也就三個月。”
慕琉年笑了“三個月就能讓蘭庭舍命救你,你可知道他恐水?”
錦鹿舔唇“知道。”
慕琉年覺得她不是一般的小姑娘,笑了笑後掏出一盒煙。
他抽的是老式的卷煙,煙絲、煙紙都是自己做的,用的火還是火柴。
錦鹿有點納悶,不覺細細注視著他。
霍蘭庭很美,美的像花朵,嬌豔欲滴還帶刺兒。
慕琉年也很美,隻不過美的冷清淡然,與世無爭似的,這樣的人抽煙……
錦鹿想起霍蘭庭那句話“一個比一個有病。”
果然,豪門裡的帥哥都讓人琢磨不透。
她還在晃神呢,外頭走廊裡一陣騷動,是霍蘭庭醒了。
“二哥!”
溫泉現場抓了一個,逃了一個,抓的這個是對付錦鹿的。
霍蘭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拎著點滴架子敲碎了那人的腦袋,血淌了一地,醫院裡都是易燃物,他又推翻了藥車,一把火點燃了病房。
病入膏肓的人發了瘋,破壞力極強。
霍季潯一句解釋都沒來得及說,更是忙著救火沒拉住他,霍蘭庭逮住個醫生,搶了把手術刀就奪門而去。
錦鹿聞聲跑出去,“老公!你去哪兒!”
霍蘭庭踩到玻璃碎片的腳停住,一小圈血液流出來。
他回頭,臉白的發青,眼神地獄一樣陰沉。
“鹿兒……”
他要過來,錦鹿先一步撲過去抱住他,“彆拿刀,我沒事,你彆傷著自己,快給我!”
霍蘭庭的地獄眼一下變得紅紅的,蒼白的嘴唇抖了兩下,抬手摸著錦鹿的頭。
他心疼死了。
“怎麼沒事,你頭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