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年還以為她緩過來了,笑道“我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失憶的藥是我研製的。”
哢嚓,錦鹿的表情碎了。
慕琉年“???”
“你也早就知道我是君小七了。”錦鹿皺眉,後退回沙發,重新抱著膝蓋。
“你們都知道我的身世,唯獨瞞著我。”
再一想,眉頭皺得更緊了——
“哥哥肯定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不然不會跟蹤我,不會給我買被子和吃的。”
她太喪了,腦袋頂上冒黑煙。
慕琉年思考著該說點什麼,錦鹿被霍蘭庭抱走。
他給她洗澡,給她吹頭發,給她身上擦香香,最後把她放進被窩裡。
霍家主子從來沒這麼伺候過人。
錦鹿隻是喪,不是瘋了,沒有喪失理智。
她起身抱住霍蘭庭,什麼話也沒說,就是抱著。
霍蘭庭撫摸她的背,有好幾百句話想說,到嘴邊變成一句,“寶貝,彆離開我。”
錦鹿閉著眼,臉埋在他肩上,隔了很久才說,“嗯,不離開。”
遲疑太久就是反話,霍蘭庭懂。
鹿兒變成君小七,他就變成了堂哥。
世俗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但是很多事,霍蘭庭現在還不能說,他隻能求他的寶貝。
彆離開,無論如何,彆鬆開他的手。
懷抱越來越緊,錦鹿隻好親吻他。
“蘭庭,我把我給你,要嗎?”
霍蘭庭沒回答,隻是吻遍錦鹿的全身,在她心口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最後一步,他還是急刹車了,用雙臂緊緊箍著她,好像生怕一點閃失,他的寶貝就不見了。
……
儘管江邊抓君齡嵩的行動失敗了,但江邊火拚驚動了帝都警方。
偷君齡嵩的遊蒙被傳喚,錦鹿和霍蘭庭陪他一起去。
警察要拷遊蒙。
錦鹿把人拉到身後,“我是主謀,跟他沒關係。”
這點警察清楚得很,語氣不耐道,“你以為我們不辦你嗎?你說你一個小姑娘……”
他要拿手銬銬錦鹿。
一道射穿人心臟的冷光襲過來,警察愣住,抬頭看見霍蘭庭。
商界大佬,整座城的祖宗。
眼神涼到像原子彈,警察覺得他家祖宗三代都要完蛋。
手銬銬不了了,還得好聲好氣的賠笑臉。
“坐下說吧,我們先以詢問為主。”
錦鹿入座,霍蘭庭坐她旁邊,始終牽著她的手。
警察詢問了五分鐘,基本認定錦鹿是有罪的,偷人能沒罪嗎?何況還用槍。
可是……
警察瞄霍蘭庭,老虎的這顆牙是拔還是不拔呢?
“警察同誌,我有罪,我認罪,但我將功折罪,我要揭發一宗殺人案!”
殺人案?
警察立刻嚴肅起來,“二少奶奶請說。”
到晚上七點,警察調來了當年案件的所有卷宗,心驚肉跳起來。
“二少奶奶……哦,不,君七小姐,我們這裡顯示慕婉柔藥物過敏猝死。”
“我請求催眠,回複我的全部記憶。”
錦鹿把之前在裴煙那裡看病的病例放在桌子上,證明自己的確有失憶、記憶部分重現的症狀。
警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請示了領導,霍蘭庭事先知會過高層,所以批示很快下來,可以安排醫生給錦鹿進行催眠。
警察們開始忙碌起來,錦鹿卻突然拉住負責的警察。
她盯著他,認認真真的說“你心裡知道我是君小七就好,口頭上還是得叫我二少奶奶。”
“霍家二少的二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