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起身子看她,眼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嗯?薄荷味嗎?好廉價。”
裴煙垂眸,強逼著自己語氣平靜“還不是為了我,他知道我喜歡。”
很好,她沒有推開他,而是慕琉年成功沒了興致。
他翻身下床,拿了車鑰匙和手機就起身朝外走,衣服鬆垮的掛在身上,細看之下,脖頸上有淡淡的粉色。
直到房門砰得一聲關上,裴煙懸著的心才落地,她把兩隻手放在臉上,一呼一吸之間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痛。
……
慕琉年把裴煙鎖起來了,不準她出房間,一日三餐都有人去送飯。
錦鹿簡直要被他氣死,晚上慕琉年約霍蘭庭吃飯,君肆為了見妹妹,強撐著精神也要去,不巧霍季潯有事被絆住,陪不了他。
“鹿兒你看著他點,他沒多少精神,興許一會兒就會睡過去。”
“他要是吐血了,上衣口袋裡有鐘璃兒配的藥,你按出血量來,吐的太厲害就多給他灌下去幾顆!”
“我很快就忙完了,很快啊!”
錦鹿光聽聲就能知道霍季潯又多擔心哥哥,她連連答應著,“放心,有我在,你專心去忙,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錦鹿第一時間沒有管君肆,而是大罵慕琉年。
“小舅舅你怎麼也變得跟黎彥君一樣,變態!”
慕琉年在喝酒,一瓶波本喝了三分之一,眼裡繞著黑黢黢的冷光,輕輕一瞥錦鹿,錦鹿立馬有點後怕。
“再怎麼樣也不能把人關起來嘛,囚禁人身自由,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我跟黎彥君一樣?”慕琉年反問錦鹿上一句,然後停頓半晌,叫了一聲“阿淨。”
“我在,琉爺。”阿淨覺得主子很奇怪,但他不敢問。
“去給我買一百盆薄荷,放到我家去。”
阿淨薄荷?
好端端的買什麼薄荷,但他不敢問,點頭就要去辦。
錦鹿突然攔住他,“不準去。”
她心驚肉跳,“一百盆薄荷,小舅舅你搞什麼,想熏死煙姐嗎?”這個傻子,煙姐懷孕了,聞薄荷的味道容易流產!
“你知不知道煙姐……”
霍蘭庭輕輕揉了揉她的手,順勢打斷她的話“君肆好像不舒服。”
錦鹿一秒分神,去君肆麵前,“哥,又難受了?”
君肆渾身無力,腦袋昏昏沉沉,但看見妹妹就很高興,笑著搖了搖頭。
“乾嘛呢?還得我載著你去?”慕琉年這時衝著阿淨發火。
阿淨哪兒還敢耽誤,拔腿就往外跑。
霍蘭庭摸著脖子上的電子項圈,慢悠悠的說“黎彥君有一株風紫草。”
慕琉年想起沈如勻,懶得看他“滾。”
霍蘭庭“……”
嘖,他開玩笑時說的話這家夥什麼都信,怎麼到說真話的時候反而不信了呢。
“我可告訴過你了哦,以後出事可彆怨我。”霍蘭庭二郎腿一下一下的晃悠著,又補了一句“還有啊,你最好彆在家裡放薄荷,對孩子不好。”
慕琉年酒過喉嚨,醺意漸濃,根本懶得思考霍蘭庭的話,“有病了就去治,我哪來兒的孩子。”
霍蘭庭繼續晃腳腳,笑眯眯道“是、是,我可告訴過你了哦,以後出事彆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