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響後,霍季潯的鎖自動打開,君肆趕緊把他拉遠,扯下自己襯衫的一截給他把血糊糊的手腕包起來。
他滿眼痛色和擔憂,“你怎麼這麼傻,手萬一壞了,還怎麼畫畫。”
霍季潯溫柔的看著他,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握住君肆的,抬頭問霍蘭庭。
“二哥,現在怎麼辦?”
霍蘭庭還在生氣中,而且是越來越氣,挑著眉反問一句“就知道問我,你自己沒有腦子?我要不來你救你你就準備死這兒了唄?廢物點心!”
霍季潯“……”
嘖,二哥這脾氣,真可配得上一句喜怒無常。
霍蘭庭黑著臉走去幾個保鏢麵前。
“把床頭給我卸下來。”
保鏢傻眼,這指使誰呢?他們可是敵方的保鏢!
霍蘭庭的怒氣值此時有五米一,他毫不留情的一腳把愣在那兒的保鏢踹飛出去,磨著牙道“我、說、把、床、頭、給、我、拆、下、來!”
“拆!拆拆拆!”其他保鏢異口同聲著衝向吉諾,找來工具一陣叮咣拆卸。
吉諾要崩潰了“霍蘭庭,我已經放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霍蘭庭的眼神像惡犬,“我想把你剁成餃子餡,你能拿我怎麼樣?”
吉諾渾身狠狠顫了顫,整個人都淩亂了。
霍蘭庭火冒三丈,他就不該來,累的要死,麻煩的要死,費勁的要死!
他想鹿兒,不知道鹿兒在家乾嘛呢?
為防止格雷窺伺他的行蹤,他留下遊蒙,找來化妝師讓他假扮成自己陪著鹿兒。
那狗玩意兒是不是仗著這恩賜對鹿兒動手動腳了?
看他回去不把他爪子剁下來鹵成十三香的!
大佬心心念念的認為,小嬌妻這會兒一定在家喂兒子,知道他不在帝都了,肯定會罵他自作主張、都不跟她提前說一聲,但氣一陣兒就不氣了,開始擔心她,想念他。
就像他此時想她一樣。
但錦鹿這會兒在青藤大橋。
遊蒙起初有多信心滿滿,這會兒就有多慫唧唧。
按照主子跟他約定的時間,這會兒應該是快要返回帝都了。
八個小時的飛機,所以他得在八個小時之內幫著二少奶奶救下霍老爺。
還得保證二少奶奶和小少爺毫發無傷,安全回家。
嗷,這任務好懸啊!
“咕嚕~咕嚕咕嚕~”遊蒙的肚子又一陣哀嚎,他又一天沒吃東西。
造孽啊,這要是一會兒打起架來,估計他都抬不起胳膊。
寵臣餓的眼冒金星,最終食欲戰勝了理智,他衝進便利店買了一份咖喱牛肉飯,蹲在路邊不管不顧的哐哐一頓炫。
吃到一半,橋上有動靜了。
苗七彩抱著孩子,戰戰兢兢的往遠處看,夜晚的帝都起了霧,她看不清人,隻知道有個佝僂著的、踉踉蹌蹌的身影往這邊挪著步子。
苗七彩又怕又想哭,哆嗦著嗓子叫“仲維,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