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想坐在你身邊。”君肆搖頭,拿了濕帕子給錦鹿擦手,握著她瘦瘦的小手,他心裡一陣酸楚,強忍著才沒有表露出來。
錦鹿這會兒感覺好了一些,起碼眼前不暈了,她剛剛偷偷跑到廚房去吃了一根辣椒,所以現在臉色紅撲撲的,一點病態也沒有。
“你不怕季潯吃醋呀,哪有哥哥那麼黏妹妹的。”
她純屬打趣君肆,笑眯眯的托著腮看他,君肆伸手摸著她的頭,想說點什麼,又怕說多了穿幫,最後隻能把錦鹿摟進懷裡抱著。
“哥,吃飯呢。”錦鹿推推他。
君肆不撒手,錦鹿也推不動他,索性不敢動了,心裡直打鼓。
難道哥哥知道了什麼?
也不一定,哥哥一直挺黏她的。
兄妹倆正抱著呢,一旁的霍蘭庭不樂意的伸手把君肆推開,“我的,你少碰。”
君肆表情馬上變得冰冷陰沉,“霍蘭庭,出去跟我打一架。”
霍蘭庭淡定的給錦鹿夾菜“沒空,我要照顧鹿兒吃飯。”
君肆硬生生捏斷了把勺子。
錦鹿被嚇到,霍蘭庭抬眸看他。
慕琉年頭都大了,提酒來打斷,“歡迎大家來我家,來來來,喝一個。”
要命的君肆,早知道不告訴他了!
君肆聽著慕琉年的聲音,理智才稍微拉回來一點,低頭看勺子“質量不好。”扔掉,提起酒杯,沒事兒人似的跟大家喝酒。
一頓晚飯吃的各懷心事,晚上回家。
君肆摟了霍季潯一路。
他很少很少主動做這麼親密的事,霍季潯有些受寵若驚、心花怒放,以為他是喝醉了,揉著他的頭發哄。
“抱的這麼緊,知道我是誰嗎?”
“月兒……月兒……”
霍季潯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好吧,他一直都是不如錦鹿重要的。
霍季潯什麼話也沒說,就靜靜摸著君肆的頭發,可他的聲音漸漸嗚咽起來,霍季潯覺得事情不對,到家之後把人扶到床上躺下,他捧著他的臉問。
“阿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君肆搖頭,張開手抱住他,抱的人是他,但嘴裡喊的卻是錦鹿的名字。
霍季潯倒是明白君肆對於小時候狠心扔掉妹妹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但錦鹿好端端的沒病沒災,他哭成這樣是為什麼?
霍季潯把人哄睡,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打電話給霍蘭庭。
“二哥,小嫂嫂是不是出啥事了?”
這會兒都是十一點多了,錦鹿已經睡了,霍蘭庭在浴室剛洗完澡,接到電話,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頓了一會兒,問“君肆和你說什麼了?”
霍季潯站在床邊,看著君肆眼角的淚痕“他什麼也沒說,就是一直叫小嫂嫂的名字,最近是有啥紀念日嗎?”
“沒有。”這點霍蘭庭很清楚,錦鹿媽媽的忌日和她被君肆送走的日子他都記得清楚著呢,君肆莫名其妙的整這出,肯定有問題。
“可能喝多了吧,掛了。”霍蘭庭掛斷電話,走去床前,掀開被子躺進去,熟悉的抱住錦鹿。
入懷就是一把骨頭,鹿兒已經瘦的他都覺得驚訝了。
為什麼會瘦?
哺乳期結束的緣故?
霍蘭庭是個會多想的,但他這會兒沒有打擾錦鹿休息,更沒派人去調查什麼。
三天後,錦鹿照舊抱著聽寶出門,手術日子定了,她今天是去做最後一次術前檢查。
小嬌妻心情蠻不錯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寶心情不美麗,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