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麵,張沅濟便在心中暗歎,這個護國公果然很年輕,不由升起一絲輕視,斜著身子拱手道
“瀘州刺史張沅濟,見過護國公。”
雖說是在行禮,卻給人一種傲慢的感覺。
瀘州刺史雖隻是正四品官員,品級上比一品國公低了很多,但卻是一個實權官職,手握一州之兵。
在這個亂世,兵權才是最實在的,沒有兵權,哪怕是皇帝也隻能任人宰割,更何況一個國公。
所以,張沅濟對劉策的身份並不在意,見禮也隻是走個形式而已。
劉策表現得毫不在意,笑著說道
“張刺史不必多禮,請坐!”
同時伸手朝旁邊的椅子做了個請勢,隨即又對衛兵說道
“來人!給張刺史上茶!”。
待張沅濟坐下後,劉策開口問道
“張刺史突然到訪,不知是有何事?”
張沅濟扭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房屋,表情有些嫌棄,聽到劉策的問話後,開口說道
“哦,倒也沒什麼要事,隻是昨日才得知護國公到訪瀘州,我作為一州刺史,理當拜見。”
劉策心想,必然是自己前天放走的斜陽寨二當家跑去瀘州給他傳信了。
剛到白桃裡的時候,楊文便說過斜陽寨土匪的事,知道這些土匪與瀘州刺史有勾結,吳盛歸順後更是證實了這一點,他們每月都會給瀘州刺史上貢,但具體金額他不知道。
放走二當家的主要目的,也是要讓他去給張沅濟傳信。
紙是包不住火的,主動傳信過去,總比他被動知道後,再來找麻煩要好處理。
隻是沒想到張沅濟這麼快就會親自過來。
“嗬嗬,那張刺史還真是多禮了。”劉策微笑著客氣道。
“誒!護國公客氣了,我聽說這裡上個月剿滅了一支土匪,不知是否屬實?”張沅濟故意問道。
上來就提土匪的事,正常情況下,肯定會引起對方的警惕,會讓對方懷疑他是不是跟土匪一夥的。
但張沅濟就是故意這樣做,公然讓劉策知道自己跟土匪有關聯,進而試探一下劉策的態度,看看能不能跟自己尿到一個壺裡。
劉策笑了笑,平靜地說道
“確有其事,那匪首在我的封地裡,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強搶民女,我豈能容他,所以就一刀砍了他腦袋。”
隨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