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來人提起蘇忱,那男子心中也算是有些思量。
猜到了是蘇忱白日裡說的意中人,當即動了動手中的食盒,放輕了聲音嗚咽出聲。
顧清歌看著這人還算配合,不動聲色的移開了左手,右手已經摁在了這男子的後頸處。
隻要他敢大喊,一下子便能將人打暈。
那男子見自己能夠說話了,連忙壓低了聲音表明身份。
“姑娘莫怕,在下是蘇兄的朋友,名叫張獻平……”
顧清歌見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便收了手。
但眼見著這張獻平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樣子,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強行打斷。
“說重點,人關在哪?”
顧清歌方才人在暗處,張獻平並沒看得分明。
這會兒月光映照下來,露出了顧清歌如玉真容,黛眉柳目,冷冽傲然,不禁也忍不住麵露驚豔之色。
怪不得蘇忱要來退婚,有這樣的佳人在側,便就換了誰也看不上他二姐那種小家碧玉呀。
顧清歌等了半天,不見這人說話,抬眼便看他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雖說那眼中透著清澈,毫無欲念,就是單純的欣賞。
但還是讓顧清歌皺緊了眉頭,一腳踹在了張獻平的小腿上。
小腿吃痛,張先獻平捂著嘴蹦了起來,初見美人的驚訝,瞬息之間消散了個乾淨。
“問你話呢,你能不能快說?”
顧清歌擰著眉心,不悅的催促。
張獻平蹲在地上揉著腿,一張尚算清秀的臉上儘是無語。
人長得雖美,但性子可沒有他二姐柔順。
但顯然這話也隻敢在心裡念叨,對上顧清歌寒下來的臉,立刻抬手指了指外麵。
“人被關在柴房裡,我帶你去。”
張獻平說著狼狽的從地上起來,還不忘拿著手裡的食盒,輕手輕腳的在前麵引路。
顧清歌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那過個門檻兒都要摔個跟頭的架勢,一時也想不通,蘇鵑究竟喜歡他什麼?
兩人順著小角門出來,又回到了顧清歌最初在的位置。
看著張獻平熟門熟路的往那荷花池的方向走,顧清歌才明白過來還真是自己走錯了路。
於是乎兩個人隻能貓著腰,悄悄的順著荷花池邊繞了過去。
穿過了荷花池,便能看見柴房。此時柴房小院的門檻上還倚著一個小廝,手裡抱著個棍子,睡得都直打呼嚕。
張獻平捂著臉看著自家小廝那豪放的睡相,偏過頭小聲對身後的顧清歌說道。
“蘇兄他們就關在裡麵,但咱們過去,勢必會驚醒那看門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顧清歌斜了張獻平一眼,推了推張獻平的肩膀,讓他讓出一條路來。
在張獻平的注視下,步伐輕快的走到了那小廝旁邊。
張獻平萬分震驚顧清歌走路竟然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剛想要自己也起身跟過去,便見顧清歌悄悄將那小廝手裡的棍子抽走,下一刻就狠狠的砸向了那小廝後頸。
幾乎一瞬間,那小廝顫動了一下,便軟在了一旁沒了聲息。
嚇得張獻平腿直軟,不可置信地望向顧清歌,扶著一旁的牆壁,才堪堪走了過去。
開口之間牙齒都打著顫。
“你,你不會把他給打死了吧?”
顧清歌回身瞪了張獻平一眼,隻覺得這人好沒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