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忱心尖一痛又因著蘇鵑做的事實在混帳,怪不得顧清歌多想,長眸濕潤,舉起手來鄭重發誓。
“鵑兒所為,我一無所知。若有半句虛言,讓我天人共殺,死無葬身之地。”
顧清歌看著蘇忱驚慌賭咒的模樣,唇齒間發出幾聲無奈的低笑,伸手拉住蘇忱的手腕用力一扯便將其給摔進來了床幔之間。
蘇忱隻覺出一陣的天旋地轉,人已經被顧清歌壓在了身下,頃刻之間隻覺粉麵滾燙,心跳如雷。
顧清歌纖長的指甲碰上蘇忱的兩片唇,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強硬霸道。
“既然這樣,蘇鵑欠的債,正好你來還。”
兩唇相接顧清歌如飲甘露,身體內亂竄的熱氣仿佛尋到了一個出口,貪婪又急切的貼近,愣生生在唇齒間嗅到了一絲血腥。
蘇忱的理智也隨著顧清歌的動作化為烏有,腦子混沌一片,隻能下意識抱進了懷中人,才能聊以慰藉。
鼻間縈繞的桃花香漸濃,蘇忱一時也有些分不清中藥的是顧清歌還是自己。
窗戶未關,夜風吹進屋內,帶得床幔搖擺如扶風弱柳,錦被翻騰似雲中浪濤。
蘇忱意識恍惚間,似看到了天邊泛著魚白,一如昔年桃花雨下,佳人如斯。
顧清歌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身體的酸痛和練武之後的拉抻感不同,僅需片刻便想起發生了什麼。
抬手捂住眼睛,顧清歌不禁懊惱,真是陰溝裡翻船竟然讓蘇鵑那個小丫頭片子給算計了。
激烈的怒意翻湧在心間,讓顧清歌美豔的麵容染了一層寒霜,定下心來細想,越發覺得奇怪。
精致的妝容價值不菲的衣物,醉花樓的雅間,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兒。
哪一樣都不是蘇鵑一個鄉村孤女能涉獵到的範疇。
蘇忱雖然入仕為官頗得聖寵,但在錢財方麵並不寬裕,況且從昨晚的情形看當真是不知內情才將自己帶了出來。
那蘇鵑究竟是在為誰做事?
京中又有誰會恨自己到要用這樣陰損的招數。
正凝思苦想,門口傳來細微的輕響,顧清歌抬眸看去正見著蘇忱一襲淺藍色長衫立在門邊。
手中還端著碗熱粥,觸及到顧清歌的視線竟直直的站在了門口,俊美的容顏蒙上了一層紅霞,似是懊惱又有些不知所措。
滾燙的粥幾乎將指尖燙紅了都不敢動作,垂著眼睛避開顧清歌的視線,大有顧清歌不發話他就能一直這麼罰站的姿態。
顧清歌此時看著蘇忱心中也是一團亂麻。
她與蘇忱算是兩情相悅,但一直以來都恪守本分,按說這樣的事情若是水到渠成也沒什麼難堪的。
可偏生這被藥物影響,硬是多出了幾分趕鴨子上架的尷尬,不禁也是麵色微紅,有些郝然。
到底是不忍心蘇忱的一雙玉手燙壞了,顧清歌清了清嗓子開口。
“粥放桌上就行。”
蘇忱得了話,有些呆愣的點著頭。
忙不迭的把粥放到了桌上,站在一邊局促的抓著衣角有些欲言又止。
顧清歌縮在被子裡動了動,發現身上乾爽應當是被清理過了,麵上更紅了幾分。
看了看放在床腳疊放整齊的衣物,衝著蘇忱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