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孟扶歌和沈宴來到了牢房中。
她與沈宴對視一眼,看著牢裡的那個紅色身影,“還想一直待在這裡麵嗎?”
那人聽到孟扶歌的聲音轉過身,“我隻答應你來走個過場,可沒打算一直待在這裡。”
沈宴示意燕一將牢房打開,隨著鎖鏈解開,月霄從裡麵走出來。
孟扶歌倒是對這個從小到大的對手有了彆樣的看法,沒想到已經離開的他竟然突然出現在她麵前主動相助,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行人離開牢獄時,正巧經過關押沈皓的地方。
那人本來像抽去了精神般倚靠在一旁,一看見沈宴的身影經過,立馬原地爬起。
他怒吼道“沈宴,就算沒有我,你也不可能得到那個位置!饒你牽絆算計,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沈皓被提前帶走沒有見到那場好戲,所以信誓旦旦。
沈宴本來不想理會,但是看到那人癲狂的模樣突然來了興致。
他攬上身旁人的腰肢,輕輕撫上那平坦的小腹,柔聲道“本王是沒那個機會,但是本王可以父憑子貴。”
隨後攬著懷中的人兒離去,不再理會那個瘋子。
“什麼?什麼意思?”沈皓意識到了什麼不願意相信。
‘好心’的燕一提醒道“我家王爺,哦,不!應該是聖上和皇後娘娘已經有後了,太子不用替聖上擔心了。”
“不可能!不可能!”隻聽見鐵鏈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沈皓緊緊抓著牢獄的欄杆,端正的臉猙獰地像惡鬼,“沈宴不可能有子嗣,他騙了所有人……”
燕一也覺得沈皓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快要瘋了。
他朝旁邊微愣的那人道“月霄公子,兩位主人已經出去了,咱們也出去吧。”
月霄低垂著眼眸掩蓋起眼中的失落,輕道了聲,“好。”
那聲音中還是帶出了些許酸澀,幸好燕一不是很敏感,並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同。
踏出牢獄,那對壁人站在陽光下,很是般配。
月霄被這一幕刺疼了眼,他看到孟扶歌貼近著那人說著悄悄話,不知在說些什麼,但是從她的姿態中能看出,她是快樂的。
她已不再是那個需要藏在暗夜中才能生存的血影,而是在陽光下也能燦爛的孟扶歌。
沈宴從月霄出來的那一刻就感知到了,他一麵應和著孟扶歌,一眼朝那人看去,電火雷鳴間,月霄隻是輕輕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不說再見,她可能永遠是他記憶中的血影。
沈宴看著已經不再說話的孟扶歌,“不與他告彆嗎?”
孟扶歌搖搖頭,“江湖人不道再見,人生漫長,總有相見之時。”
“無影樓你打算如何?”孟扶歌看著沈宴道。
沈宴拉著孟扶歌往自家馬車上走,“有你打頭陣,安國軍的人已經將無影樓的人全部控製起來了,此前,無影樓是那人手中的刀,希望以後它是你手中的刀。”
孟扶歌“你就不怕我掌握刀刃,有朝一日威脅到你?”
沈宴一把將那囂張的人兒抱上馬車,他自下而上仰望著她,“那我甘之如飴。”
孟扶歌伸出手點了點他的眉心,“花言巧語,不過……我喜歡。”
沈宴低首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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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又是一個豔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