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邁巴赫與黑夜融為了一體,車燈化作的兩柄利劍刺穿了前方的夜幕。
時間已是淩晨一點二十分,邁巴赫正以一百二十邁的速度在新東高速公路上狂奔。
“真沒看出來師弟你還是個開快車的男人啊!”
芬格爾坐在副駕駛上嘖嘖稱讚。
楚子航沒有回答,隻是掃了一眼gps,顯示離大阪還有八十多公裡。
“對了,有個好消息告訴各位,日本分部的好哥們通過東京警視廳正式給咱們三人下了懸賞通緝令,罪名是偷渡入境、走私軍火和拐帶少女。”
“隻要看見咱們的蹤跡或者消息,本家就會十萬到三十萬日元不等的賞金。”
芬格爾覺得有些無趣,回過頭嬉皮笑臉。
但依舊沒人理會他,副團長專心開車,團長閉目沉思,隻有一直默不作聲的世津子小姐意識到氣氛不對,低下頭小聲說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芬格爾的笑臉頓時垮了下去。
跟悶瓜子隊友出任務太無趣了,不能一起愉快地吐槽說白爛話。
隨後,他又把目光放到了清爽美麗的大和撫子身上,開始跟她聊起了閒話家常。
雖然一個德國人和一個日本人用中文來交流給人的感覺十分奇怪。
……
“我們快到了。”
從邁巴赫的擋風玻璃外能看見那山間金碧輝煌好似天上宮闕般的樓閣,朦朧的金色光暈與深黑夜幕高掛的皎月相輝映。
即便現在是淩晨的兩點三十分,但這條蜿蜒的盤山公路上依舊有不小的車流來往,皆是各種名貴的豪車。
客人們顯然都是奔著那山中的黃金之屋而去。
“極樂天都,資料上稱它是一家隱藏在山裡的賭場,屬於藏得越深玩得越大的地方,它們賭桌上的賭注甚至不設上限。”
“雖然它對外的資料顯示一直是建設中,但不少日本富豪老總們都知道它已經建成,但每個月隻有一次到三次不等的試營業。”
“每次試營業這幫富豪們就會蜂擁而去,跟瘋了一樣帶個幾千萬幾億日元去賭……媽的,這幫罪惡的傻逼資本家!”
“白白拿去輸還不如給我分點給我吃上幾頓豐盛的夜宵,我起碼還會跟他們說聲謝謝金主爸爸!”
說著說著,芬格爾又開始跑題了。
“原因呢?以這些賭客的身份和資產,想要燒錢隨便一家賭場都能燒,為什麼偏要來這裡?”
楚子航放慢了車速,緩緩沿著前麵的車龍行進。qqxδne
“這才是極樂館的重頭戲!”
芬格爾精神一振,“根據eva搜集的富豪們的聊天郵件所說,隻要你贏的錢夠多,你就有幸見到‘曼陀羅’,她能幫你實現任何願望!”
“it?”
楚子航問。
芬格爾一怔,但隨即反應過來楚子航問的是什麼,搖了搖頭
“no!she!”
他加重了語氣,“曼陀羅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
“什麼願望都可以?”
世津子小聲問。
“那個富豪原話是這麼說的,一切的願望,不管合法還是不合法,隻要你錢足夠多,在那裡什麼都能買到!”
“那一架好戰型帝皇級泰坦要多少錢?要有慟哭者的專屬塗裝。”
路明非忽然開口問。
“額……雖然我不知道團長你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但我感覺應該是跟‘世界和平’、‘和美國總統共度良宵’這種程度相當離譜的願望。”
芬格爾一時間啞口無言。
“那一套不屈型終結者動力甲多少錢?”
“……那團長待會你還是親自去問那朵曼陀羅吧。”
……
邁巴赫停在了山中寶閣前山溪與小橋邊上的停車場。
隔著車窗能看見許多穿著古典和服的漂亮女孩們笑意盈盈地在石橋上迎送賓客,絲毫不在意客人們在她們曼妙的身軀上留下自己的手印;
也有包著印度頭巾但皮膚白淨的俊俏服務生來來回回地為客人拎行李,偶爾也會有客人在他們的身上留下手印。
但比起這個,屋前那些遊蕩的黑色西裝男人更值得注意。
他們敞著懷,露出槍柄——那是以色列“hs精確公司”生產的重型戰術手槍,連警察用的防彈衣都能貫穿。
“防備看上去有點森嚴啊。”
芬格爾低聲說,“安全係統也有點牛逼,破是可以破,但我不能保證不被發現。”
“是他們邀請我來將他們淨化的,我不需要躲躲藏藏。”
路明非手中把玩著那張暗金色的卡片,提起鏈鋸劍走下了邁巴赫。
鏈鋸劍已經換上了一條新的鏈刃——這東西跟爆彈一樣屬於是消耗品,可以隨時更換新的。
“那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