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府卻正鬨得不可開交。
江夫人與江總長關起門吵得天翻地覆。江疏柔躲在自己房間裡眼淚都快流乾了。
“就是你乾的好事,你是她的母親,你看看你給她出的什麼餿主意?現在疏柔聲譽已經壞到了極致,我幾次三翻找靳督軍,現在人家都避而不見了。你就是這樣天真。”
江總長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女兒如果正兒八經的當個大家閨秀,他江家何愁招不到乘龍快婿,偏偏江夫人一門心思想讓江疏柔嫁入少帥府當少夫人,結果鬨出了天大的笑話。
江疏柔被督軍趕回江家之後幾次三番尋死都讓江夫人發現救了下來,現在她成天關門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任誰叫都不理。
“我怎麼天真了,我為女兒謀劃未來難道錯了嗎?”
江夫人眼淚成河。靳督軍派人來接江疏柔的,這已經是鐵板定釘子的事,她怎麼知道會有變。
“當年少帥追求疏柔,是誰攔三阻四的。那個時候你若不阻止,現在哪來那麼多鶯鶯燕燕誰都能肖想少帥?現在好了,少帥娶了彆人你急了讓女兒去爭寵,結果成了督軍的棋子。”
身在官場,江總長的段位當然不如靳督軍。直到女兒吃了大虧,他才反應過來女兒讓靳督軍利用了。
“什麼棋子,我怎麼知道督軍會中途變卦呢?”
江夫人千算萬算終歸算錯的不是人心,是自己的地位與身份。正如江總長所說的,她太天真了。
“你難道看不出來督軍隻是想利用咱們女兒趕走沈輕歡嗎?那個沈輕歡又是什麼好招惹的貨?嶽城那麼多公子哥都讓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她依舊遊刃有餘。最後還順利嫁進了督軍府,咱們女兒哪裡是彆人的對手?”
江夫人委屈又傷心。
“我也是看到督軍鐵了心要他們離婚,而且少帥已經與那沈輕歡和離了呀。”
悲從中來的江夫人差點哭到暈倒。
“這些都是政客們的技倆。咱們是什麼身份,高攀得了督軍府?沈世全是嶽城首富,家境比咱們不知道好多少督軍尚且看不上,怎麼會接受疏柔。”
不隻是江夫人天真,這件事連江總長本人都天真了許久。真的相信督軍,不然不會害女兒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江夫人隻會哭,江總長歎氣。
“這段時間就讓疏柔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中哪裡都彆去,少夫人的事就彆想了。我聽說督軍宴請的名媛裡,還有人專程從上海和南京趕過來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名門之後。不是咱們小門小戶比得上的。”
江總長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讓督軍擺了一道有口難言。
與此同時督軍府裡,靳敬驍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他穿著灰色軍裝,神色冰冷淡漠。
手裡一杯紅酒將琥珀色的眸子染透了。
剛剛跟沈輕歡通過電話,她已經在來的路上。靳敬驍早做了安排,連督軍府門口站崗的親兵都換成了他自己人。正如靳督軍對付老爺子一樣。
督軍府的大理石泛著耀眼的光芒,水晶燈下的賓客們衣著光鮮華麗,許多人都在企盼著督軍宣布宴會開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就能跟著悠揚的音樂跳著她們最美的舞蹈。
而靳敬驍手持紅酒,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等的人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