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行輕輕坐起來，接收白鳳傳來的一路過程資料，那些經過的地方都可能是對方的勢力分布點。
“辛苦了。”這事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辦到，一般人哪裡跟得上天階強者，對方又是如此謹慎之人。
白鳳懶洋洋翻個身，“先讓我躺一會，還得去和黑虎換班，哎呦，我的毛啊都沒光澤了。”
肖知行失笑，親昵地摸摸她腦袋，“行，你回空間睡吧，到了時間我喊你。”
白鳳模糊唔一聲，消失了身影。
肖知行收斂笑容，灰衣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他背後之人又是誰？
他們行動如此小心謹慎，不是一般人可以培養的，何況還是讓一個天階強者聽命。
更讓她擔憂的是，他們隻有一個天階嗎？要是有多個或者更多呢？
都說天階難得，但事無絕對，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天資驚人，手裡握有神秘力量。
修煉，繼續修煉。
她還想看看天階之上是什麼，她也不許旁人比自己更強，那也太沒安全感了。
收斂心神專心運轉《道斬》，整夜不息。
直到第四天深夜，黑虎傳來消息，“他動了。”
白鳳顧不了休息，立馬過去一起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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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知行停止修煉，“需要我過去嗎？”
白鳳道“不用，你一來會打草驚蛇，我們跟著很安全，他絕對發現不了。”
一隻拇指大的小黑鼠，一隻指頭大的蜂鳥，對方完全不會想到還有如此神異的存在。
兩人一路和她播報，“他從南區繞到東區，嘖，換了個樣子又去北區了……”
最後，他進入一座一進小院子。
“馬德，他又換地方了，屬兔子的吧？”白鳳罵人，還以為終於到地方了，沒想到人家進去後換個樣子從後麵鑽了出去。
差點跟丟。
“這人去玩間諜一定是高手。”
終於，灰衣人變成一個中年普通管家模樣，進了一座二進院子。
在西區與北區交接處。
當肖知行看到這府邸上的門牌，“洛府？”
果然，她這該死的直覺，石嬌武提過灰衣人有一個姓洛的主子。
先前看到洛秀川時，不但覺得他眼熟，對洛這個姓氏她也記了下來。
雖然天下洛姓很多，但她直覺那人有什麼，再是趙雲奇也在那天現身。
她可不相信都是巧合。
白鳳又道“我們不敢跟太近，此人給這座府邸的主人遞了一卷東西，對方看完後立即燒了。”
過了一刻鐘，灰衣人快速離開了洛府，並且連夜離開了盛京。
“你們繼續跟著他，洛府這邊我另外安排人盯。”
顯然灰衣人是個重要角色，早晚有一天會蹲到他去見他主子。
肖知行沒讓尹一派人，而是讓幽靈衛出手盯著洛府每一個人，就當鍛煉了。
時間如梭，冬日日短，天冷大家也不願出門，難得圍爐煮茶閒度日。
君子院月考小考肖知行次次魁首，趙雲奇次次把所有人的考卷分享給眾臣品判。
眾臣麻木了，已經懶得琢磨皇帝的想法。
不過其他少年肉眼可見地有進步，算是他們唯一的欣慰。
除去這一年初春的驚心動魄，四境動蕩，年尾無大事，大盛算是承平盛世，看上去海清河晏。
如此氛圍下，在南夷使臣姍姍來遲的五日後，除夕夜到了。
肖知行和肖遠山必須進宮參加皇帝舉辦的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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