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許恩琳也是一知半解,因為她之前從沒公開過,一直被周嘯保護的特彆好。
被保護到什麼程度呢?在幾天晚上的交流會之前,除了他和他兄弟,因為討厭周嘯所以特意調查過,其他人都沒見過她,或者說,連有沒有這個人都不清楚。
“哦?”許恩琳坦然一笑“是嗎?那我先謝謝你的誇獎,晚安,我要睡覺了。”
許恩琳到自己房間裡,有點困,所以她洗了個澡就躺著睡了。
白徹因為白天送她而耽誤,在許恩琳進去後,他就又上樓到了書房,一直忙到淩晨一點。
他處理完後,有點累,就直接在書房洗澡了,要回房間時,見到許恩琳的門還虛掩著,他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睡在男人家裡,還不關門!
白徹還穿著黑色浴袍,因此他進到許恩琳的房間時,衣服的黑和房內的暗幾乎融為一體。
他都握住門把手要關門時,白徹又鬼使神差的停下,因為衣服的的緣故,就算許恩琳醒來也看不清他,他索性就站在門口,在黑暗中,視線也無比準確的落在許恩琳的方向。
此時的許恩琳並不好過,她的汗水順著臉頰流到枕頭上,嘴唇倉白,雙手緊緊抓住被子,冰涼的腳也露了出去,胡亂蹬著。
她就是一個在噩夢裡苦苦掙紮,卻清醒不過來的人。
折騰出的動靜雖小,但安靜的夜晚,白徹還是捕捉到來自床上不安的聲音。
他走過去時,臉上還有著無奈至極的淡笑,隻當許恩琳不安分的踢被子,走近後才發現完全不對。
白徹臉色漸漸變得僵硬,他坐在許恩琳的床邊,倒了一杯水,一邊緊張的喊她“許恩琳?你怎麼了?做噩夢?”
“……”
他剛摸到她的手,就被許恩琳無意識的緊抓住,白徹由著她,察覺到她極度恐慌的情緒後,他另一隻手給她擦汗,語氣溫柔許多“彆怕,在夢到遇到什麼都不要怕,你抓住我,我保護你。”
許恩琳像是聽到他的聲音,急促的氣息緩緩平穩。
白徹也一直保持著姿勢,為了讓她安心沒有動,他靠在床頭,許恩琳就像是在尋找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不知不覺湊近了他。
慢慢的,時間長了,許恩琳似乎也回到了正常的睡眠中,白徹的胳膊有點酸,他想換個動作,因此在慢慢扒拉開許恩琳的手。
許恩琳感知到有人在離去,她夢囈出聲,聲音柔的一塌糊塗“嘯哥,你說過……保護我,彆走……”
白徹捏緊拳,一瞬間瞪向她,他突然自嘲一樣的勾唇冷笑。
許恩琳,你真拿我當病貓了?
撕下白日裡斯文的一麵,理智將戾氣吞噬,他極具危險性的壓著她,口吻似是威脅“叫我白徹。”
他可不喜歡為人替身。
許恩琳蹙眉,來回搖頭,但白徹直接用手固定住她,她一直不出聲,他的耐心也耗儘“不叫我,那我走了。”
他眼神有點冷,許恩琳那點力氣,白徹輕輕就掙脫了,他狠心的對許恩琳不管不顧。
直到他都已經離床幾步遠了,床上的人莫名的慌。
“白……白徹……”
許恩琳的聲音細小如蚊聲,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卻讓白徹舒展了眉頭。
白徹返了回去,又保持原來的姿勢坐著,但這次是甘願的,許恩琳慢慢又纏了過去。
他低眸睨著許恩琳的側臉,看不出在想什麼,卻一直保持讓她最舒服的姿勢。
明明那個姿勢讓他難受,他也沒有動。
他想,他就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