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證明琢玉齋後繼有人。
但要是這麼一摔，就算她因此拿到了豐厚的賠償，但最想要的名氣也沒了。
誰還會再關注一個被摔壞的作品。
琢玉齋在這一屆的文化展就隻能當個陪跑，誰讓他們隻有這一件作品呢。
這一招，直接且狠辣。
被算計的對象要不是她，幾乎會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失手？”沒給張淮信說話的機會，青魚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你是被逐出師門的大弟子，我是剛入師門的小師妹，看其他玉雕的時候沒有失手，到我了卻失手了，這一個展廳接近上百件玉雕，真是好巧！你說失手，你覺得我會信？”
站在一旁的秦潛和付清然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
都是智商超群的，這會哪還察覺不到貓膩。
“可以調監控。”
正要開口為自己開脫的張淮信語氣一頓。
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的動作，點點頭苦笑一聲，“那就調監控吧，小師妹，我真不是故意的，看來也就隻有監控能還我清白了。”
青魚扭頭朝付清然看過去，就見對方朝她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關係到一件很可能拿獎甚至已經有人流露出購買意向的作品，很快，就有一台電腦被拿過來，付清然得到青魚許可，讓工作人員直接投屏在展廳的大屏幕上。
因為要確定是不是真的失手，畫麵被放慢了好幾倍。
不少人都在看。
到了玉雕掉落的那一瞬，大家都看向了屏幕上張淮信的表情。
猝不及防，下意識伸手去撈。
“看著確實是不小心失手啊！”
“怕是真的意外。”
……
議論紛紛中，青魚看著付清然走到操作電腦的工作人員身後，拍了拍對方肩膀，操作電腦的人就變成了她自己。
之前看劇情，女主在電腦方麵的技術確實屬於頂尖水平來著。
青魚有點期待。
雖然現在看監控張淮信確實像是真的失手了，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指在電腦鍵盤上一陣飛舞，很快，電腦屏幕和投屏分隔出來不少的小格子。
每個格子裡，都是用一位主人公。
從張淮信入場，到在其他作品前隻是駐足觀看片刻，並沒有上手欣賞，直到走到《閒人》作品前，畫麵猛地放下。
要說方才是一幀幀緩慢播放，那麼現在就是像膠卷的記錄一樣，把每一個不經意的瞬間都給定格。
青魚看了眼正在認真操作電腦的付清然，“麻煩把第六張圖像放大。”
她這邊話音剛落下，第六張圖像放大開來。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謔”了一聲。
無論多快的動作多強的表情配合，隻要是提前設計好的，都不可能做到動作和表情完全同步。
張淮信已經算是兩者配合地很到位了，但無奈他這次先是計劃失手沒能成功，後麵又遇到一個電腦高手。
愣是把他動作和表情沒有同步到的那一個瞬間，給他截了出來。
看著大屏幕上那個玉雕已經脫離手掌，偏偏嘴角還微微勾著的自己，迎著四麵八方看過來的目光，他瞬間後背一片濕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