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璟沒有絲毫猶豫，低頭封住沈狸唇深吻，一點點奪走沈狸呼吸後咬著沈狸的唇，讓沈狸能夠清楚感覺到他的存在，分辨現實和夢境。
輾轉幾次後賀雲璟撫上沈狸的後腦，輕聲問他，“還怕嗎？”
沈狸弱弱搖頭，他感覺到了，賀雲璟是真實存在的。
他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他的人生一直有賀雲璟，十二年一步都沒有落下。
賀雲璟親了親他的嘴角，“那我去把吃的拿過來。”
沈狸點頭答應，等賀雲璟離開後乖乖穿上鞋去洗漱。
吃過早飯，賀雲璟給沈瑞發去了信息，並將兩個手機按成靜音，這才坐下來跟沈狸心平氣和的談。
“你夢見什麼了？”
沈狸不是很想提及，他覺得難受，但又迫切的想要把這種不舒服的情緒傾訴出來。
沈狸向賀雲璟伸手，“你抱我，我才說。”
賀雲璟無奈，伸手將沈狸抱起到了陽台，兩人一起窩在秋千椅上，看著清晨的花園，有涼風習習吹過，很舒適。
沈狸靠在賀雲璟肩上說，“我夢見他們吵架離婚，我被那女人帶走了，她不管我，讓我餓肚子。她還總帶男人回去睡覺，有個男人想欺負我，我很害怕，就砸了那個男人。”
賀雲璟擁緊他，“隻是夢而已，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沈狸悶悶嗯了一聲，繼續說，“然後我就自己去了孤兒院，那裡麵的孩子也合起夥欺負我。我不想挨打，不想挨餓，我變得好奇怪，真的就成了一個小混混，什麼都不會。”
“你會的很多，我教你那些是讓你鍛煉身體，也是讓你能保護自己不被欺負。”
“我知道的。”沈狸軟軟的在賀雲璟懷裡蹭了蹭，繼續說，“我十八歲的時候沈家人找到了我，我很討厭瑞瑞，覺得是他搶走了原本的人生。我恨他，總是針對他，還聯合彆人一起綁架他，想毀了他。”
沈狸說著皺眉，“可哥說過，錯換了人生不是我的錯，也不是瑞瑞的。我們那時候隻是嬰兒，什麼都不知道。
但夢裡的我不這麼想，哥，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我是不是也會變成夢裡那樣？變得很壞很壞？”
賀雲璟托起他的臉認真道，“我不否定這個世上有天生的壞人，但我確定你不是。而且我就在這裡，夢裡的那些都不會發生。”
“可瑞瑞還是被欺負了。”沈狸垂下眼眸，“也是在瑞瑞上大學後，差不多的時間。哥，那些真的隻是夢嗎？我在夢裡看哥死掉了，媽媽也死掉了。”
沈狸急切的抓住賀雲璟的手，“就在哥帶我回家的前幾天，哥，你真的是原來那個賀雲璟嗎？”
賀雲璟沒有著急回答，他摟住沈狸的腰，將他抱到自己腿上，嘴唇貼著沈狸的唇角，“你想聽真話嗎？那怕真相對你而言很殘忍。”
沈狸似有所感，雙手摟緊賀雲璟的脖頸，“我想知道。”
賀雲璟嗯了一聲，將沈狸按在懷中輕聲道，“你夢見的那些不單純的是夢，那是你原本的人生軌跡。”
沈狸睫毛顫了顫，“所以是哥來了才改變的嗎？”
“是。”賀雲璟輕輕摩挲著沈狸柔軟的臉頰，“會怪我嗎？明知道沈家人不一定會對你好，還是讓你回來。”
沈狸輕輕搖頭，“哥這麼做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我相信哥不會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