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希望渺茫,趙夢凡和安林還是想去為了那渺茫的可能去搏一搏。
夏國的七月本是正熱的時候,可是今年卻與往常不同。
今年夏國的七月像是能把人燒死一般,泊油路在太陽的暴曬下,裂開了一個又一個大口子,陣陣的熱浪像是解除了封印一樣,從地底直竄地麵,燒的人煩躁不已。
原本整潔的公路,此時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
有的汽車裡還有怪物在時不時的嘶吼著,想要掙脫車門的束縛,去尋找食物。
可是他們接連幾日都未進食了,此時的他們虛弱的隻能靠吼來給自己加油打氣。
天上熾熱的太陽也像是不忍直視人間煉獄一般,儘自己所能,將光和熱灑向大地。
馬路上的怪物們拖著自己殘破的身軀,像是不知疲倦一般,遊走在大街小巷,搜尋著鮮活的人類。
此時一對母女躲在自己的房間,透過窗子觀察著外麵的場景。
母親懷中的小孩子在看到怪物嚇人的樣子時,差點驚叫出聲,還好被母親給捂住了嘴,小孩隻能低低的嗚嗚兩聲。
那個母親看著孩子這樣,心裡也是難受,但是他們現在不能出聲,一旦出聲,很有可能會把他們給引過來。
孩子懵懂的看著母親,在母親的懷中緩了很久,才將心中的害怕壓了下去,然而命運並沒有放過這對苦命的母女。
防盜門外很快就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那位母親立馬就警惕了起來,她顫抖的拿過菜刀橫在身前,然後又將小女孩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靜靜等待著。
門外的人並沒有想要進來的意思,他敲了敲房門,就將手中好不容易的來的東西掛在了門把手上。
等東西都掛好了以後,他敲了敲房門,就匆匆的離開了。
那人臨走之前眼神中充滿了眷戀和不舍,可是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最後決絕而去。
男子走了以後,緊隨而來的是一群淩亂而繁雜的腳步聲。
那些東西停在門口一段時間以後,就準備破門而入,但是剛剛的男子卻大喊了一聲,那些怪物立馬就被吸引了過去。
男子見狀連忙捂住自己手上的胳膊,撒丫子跑了起來。
整個走廊裡充斥著他濃鬱的血腥味,他卻絲毫不在乎,通紅這眼往外而去。
他邊走邊喊著什麼,屋內的女子聽到之後,眼淚像是扯斷了的項鏈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秀芝,帶著娃娃離開這裡”
“媽媽,媽媽,是爸爸,是爸爸”
小女孩聽到爸爸的聲音,立馬就激動得叫了起來,卻被女子死死得捂住了嘴。
小女孩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這麼做,她隻知道爸爸回來了,有爸爸在,一切都不是問題,可是她不知道,她得爸爸剛剛為了他們隻身去引開了,大樓裡所有遊蕩的喪屍。
她更不知道這一彆,將是終身不能再見。
女子捂著孩子的嘴,同時也捂住了自己的想要呐喊的嘴,無聲的哭泣著。
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她懦弱,也不允許她沉浸在悲傷之中,她還有孩子,她不能讓丈夫白白犧牲。
可是她的淚還是不聽她的話,紛紛掉落了下來,砸在地上撿起了淺淺的水花。
此刻的她絕望又無助,要不是孩子在,她可能已經追隨著丈夫而去了。
她將孩子攬在懷中,輕聲安慰著孩子。
3分鐘以後,外麵終於平靜了,她才從貓眼裡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去。
老舊的樓道裡,靜悄悄的,四周黑漆漆的,隻剩下安全指示燈還在閃爍著微弱的光亮。
女子又耐心的等待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點門。
她試探性的將一個鈴鐺小球拋了出去,清脆的鈴鐺聲帶著小小的手電筒,將所過之處照的了徹底。
女子也正好接著手電筒的光亮,將小球所過之處的情況,稍微摸了一遍。
在確定外麵確實沒有危險以後,才快速的拿過了掛在門上的包鑽進了屋子。
她將丈夫好不容易搜索過來的吃食,塞給了懷中的孩子。
小女孩狼吞虎咽的同時,還不忘給女子也拿一個麵包。
女子淚眼婆沙,眼看著淚水就又要掉下來了,小女孩卻懂事的將手中的東西都放了下來,抱住了媽媽。
那位母親感受到孩子的安慰以後,將孩子抱在了懷中,終於還是沒忍住崩潰,哭了出來,隻是她依舊沒有出聲。
那位父親引開那些喪屍以後,就沒打算活著回來的,卻被恰巧路過的趙夢凡和安林,他們看見了。
趙夢凡和安林對視一眼,就各自拿出了各自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