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人透過暗格看向外麵,灰衣青年驚喜道“大人,是薑姑娘。”
男人沒什麼表情,剛聽聲音聽出來了,目光不自覺落在了薑清瑤身上。
雅間裡有間暗室,他們在裡麵商量事情,正打算出去,沒想到外麵有人。
那廂,薛景文聽了薑清瑤的話,沉吟了半晌,拿定主意,“好,我回去就跟父親說,他信鬼神,大師說的話他一定會聽。”
“父親信大師的,我信你。”
他也覺得父親在北境挖礦上投入太大,遲遲見不到回報,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薑清瑤隻覺得舒心,放下了一顆心頭大石。
隻要二舅舅不像前世那樣被人坑了就好。
薑清瑤又笑盈盈說“我知道真正的礦脈在哪兒。”
薛景文又驚又喜,他這表妹神了!
“快快告訴我!”
兩顆腦袋湊在一塊,像是在密謀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站在一旁的之桃心道,前幾天小姐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現在好像終於恢複了往日的活潑。
薑清瑤小聲告訴了薛景文礦脈的位置,上輩子被一位皇室成員挖到的,爆賺一大筆。
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要讓薛家拿下,富上加富。
片刻,薛景文打量起薑清瑤,皺了皺眉,“你身上的首飾衣物太素淡了,寧遠伯府是要破產了嗎?!”
在一旁快要打瞌睡的之桃終於提起興趣,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她激動道“老夫人苛待小姐,小姐的月例錢是少爺小姐裡麵最少的。”
薛景文猛地拍一下桌子,“混賬狗東西,這七八年父親每年都派人送兩千兩到寧遠伯府,作為補貼給清瑤添置衣裳首飾的,他們居然敢昧下來!”
薑清瑤“三表哥,我都不知道有這件事。”
薛景文一口怒氣堵在胸口,“去年姑母還令人打造了一條琅嬛福珠項鏈,請大師開光後送過去寧遠伯府,你也沒收到?”
薑清瑤搖了搖頭。
答案很明顯,薛家送過來的銀兩還有首飾,全都被人昧下。
“到底是哪個混賬如此膽大包天,我要去寧遠伯府問一問!”
薑清瑤摁住薛景文的肩膀,“不用問了,你說的琅嬛福珠項鏈我知道是誰拿了,既然是寧遠伯府的事情就交給我自己處理吧,實在不行我會來找三表哥你的。”
二舅舅和姨母的一片心意,都被人截胡了糟蹋了,薑清瑤絕不輕饒。
薛景文聽了薑清瑤的話勉強冷靜下來,緊接著道“你婚約的事我都聽說了,你不喜歡賀懷軒了?之前不是挺在意他的嗎?”
薑清瑤噎了下,“那是因為……”
賀懷軒救了她。
賀懷軒對她有救命之恩,又是翩翩少年郎,薑清瑤確實曾經被他表麵的溫潤知禮迷了眼,以為這是可以托付終身的好兒郎。
殊不知他隻是空有其表,敗絮其中,極度虛偽又狼心狗肺之人。
她滿心希冀全都錯付,付出一切換來的不過是背叛。
這一世,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選擇賀懷軒了。
罷了,這些事情她能與誰說?
薑清瑤垂下眼眸,“反正我現在不喜歡他。”
“你為何不選其他人?選安國侯?”
薛景文腦海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該不會是喜歡安國侯?!”
他們應該沒見過幾回吧?她居然喜歡上自己的準公爹?
“……”
薑清瑤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