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聽說你病了,感覺如何?”
傳來薑清瑤輕柔的嗓音,再看到她那張冷豔的臉,薑韻雪感覺自己裝病都快要成真病了。
明明她四處散播批命的事情,讓薑清瑤是瘟神煞星人儘皆知,還是沒能毀掉婚約,毀掉薑清瑤,反倒是她被罰。
不甘心。
薑韻雪躺在床上皺眉,許氏替她作答,“雪兒她就是感染了風寒,有些發熱體虛,需要休息靜養,你父親都免了她的罰準許她臥床養身體。”
站在門口的薑熙澤陰惻惻盯著薑清瑤,不耐煩催促她趕緊離開,“姐姐她沒事,大姐姐還是回花間居吧,你的關心咱們無福消受。”
他的左手燒傷嚴重,如今還要天天敷藥,就算痊愈了也大不如前。
就是因為薑清瑤,才害得他這樣!
“呀。”薑清瑤忽然小聲驚呼一下,“二妹妹,你床上有隻蟑螂。”
話音一出,躺在床上的薑韻雪臉色一變,尖叫著彈起身跳下床,“蟑螂在哪兒?!”
下一刻,瞬間明白過來,她中招了,“你,你誆我?!”
許氏和薑熙澤想要遮掩都來不及,實在是薑韻雪一套動作太心如流水。
“二妹妹,你居然為了逃脫懲罰裝病,父親知道了該傷心了。”
“你真的辜負了父親對你的信任和教導。”
薑清瑤一臉痛心疾首道。
薑韻雪恨不得撕了她的嘴,狠狠瞪向她。
“我不是,我是真病了……”
“看來二小姐好了啊。”不知何時蘇姨娘和薑淑寧過來了,手裡還端著東西,“我這特意叫下人做的燉湯派不上用場了。”
薑淑寧捂著嘴輕笑,“得趕緊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
許氏滿是怒意地看向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碎屍萬段。
蘇姨娘平常被她壓製得狠了,薑淑寧又處處被薑韻雪壓了一頭,如今逮到機會還不狠狠報複回去。
薑熙澤陰沉著臉,沒好氣道“你敢?!”
區區一個姨娘還有姨娘生的野種,也敢在他麵前囂張?
“什麼敢不敢?發生何事了如此喧嘩?”
忽然響起薑屹鬆沉沉的聲音,薑韻雪臉色立馬難看得緊,扭頭問薑清瑤,“是你把父親叫來的?”
薑清瑤搖頭,“不是。”
薑韻雪真是冤枉她了,薑屹鬆聽聞薑韻雪病了,就想著過來瞅一眼,沒想到素來乖巧的二女兒居然是裝病。
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被挑釁了,薑屹鬆心中一股難以言說的憤怒。
許氏心慌,“夫君,雪兒她是真病了,她膝蓋疼得厲害,再這樣下去她身體怎麼吃得消?”
見狀,薑清瑤連忙上前幫腔,“是啊父親,二妹妹肯定不是有心騙你的,她的腦子根本想不到這種手段。”
看起來像給薑韻雪求情,不過讓薑屹鬆想到另一種可能,就是許氏出的餿主意。
“好啊,你們母女倆在安國侯府那天讓我丟了老臉,現在又合起來糊弄我是吧?”
薑屹鬆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是我太縱容你們了。”
許氏打了個哆嗦,“夫君,不是的,我們怎麼敢……”
薑熙澤連忙求情,“父親,母親和妹妹隻是一時糊塗,你就饒過她們吧。”
“閉嘴!”
此時薑屹鬆像頭暴怒的公獅子,氣勢全開,“誰敢置喙就一起去祠堂跪著!”
薑熙澤難以置信,向來對他寵溺的父親居然這麼對他,心裡產生了一絲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