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瑤的聲音很冷。
要不是顧忌落人口實,給人把柄說她大不孝,早就一巴掌呼眼前兩人臉上。
“你們不作為,就休怪我無情。”
“你想做什麼?”薑老夫人有些心驚,一臉暴躁的拍桌子。
薑清瑤的話讓她心頭升起濃濃的不安。
“這個孽障,真是肆意妄為,反了天了。”
薑屹鬆眸色陰沉到了極點,“母親莫氣,省得為了這個孽障氣壞身體。”
回到花間居,薑清瑤叫來麻六和張伯,淡淡開口“我有事情讓你們去做。”
“小姐請吩咐。”兩人異口同聲。
另一邊,秦玉蓉打傷看守的婆子逃出庵堂,一路跑到安國侯府,這幾天她都在侯府門口徘徊,蹲賀懷軒。
終於叫她蹲到賀懷軒出門,秦玉蓉跟上去。
被一雙柔軟的手從身後抱住,賀懷軒嚇了一跳,轉身看到秦玉蓉蒼白的小臉,他怒意上頭,狠狠甩開她,將她一腳踹倒在地。
“啊!”秦玉蓉被他踹中心口,趴在地上,緩緩抬頭,咬住唇。
一副受傷不已的表情。
“懷軒哥哥,蓉兒好想你,蓉兒不能沒有你。”
“求求你不要丟下蓉兒,不要趕蓉兒走,蓉兒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秦玉蓉身體輕輕顫抖,抱住賀懷軒的腿,淚眼婆娑。
“懷軒哥哥,隻要讓我留在你身邊,為奴為婢我也願意。”
賀懷軒看著她傷情的模樣,柔弱得仿佛一隻手都可以捏死,頓時火氣散去。
“蓉兒,你害我被祖母責罰,害我丟臉,害我失去清瑤,你真是該死。”
秦玉蓉神色一頓,聽到“清瑤”二字時眼底閃爍過恨意,很快又簌簌落淚。
她站起身,撲過去摟住賀懷軒的腰,苦苦哀求。
“我錯了,懷軒哥哥,都是我的錯,我該死……”
“可我隻是太愛你了。”
賀懷軒冷硬的心霎時間又變得柔軟。
上輩子他跟她孕育了四個孩子,又怎會沒有情分?
對比薑清瑤,秦玉蓉更加貼心可人,善解人意,可謂他的解語花。
最後賀懷軒還是給秦玉蓉租了個小院子暫時住下,之前置辦的大院子已經被祖母收回,他手上的銀子不多。
而且,賀懷軒花錢本來就大手大腳,積蓄所剩無幾,租的院子就略微寒磣。
他想秦玉蓉也不會介意,隻要能留在他身邊,她什麼都願意忍受的。
秦玉蓉看到賀懷軒給她安排的破屋子,哪哪兒都破,心裡忍不住委屈。
賀懷軒摟著她,“好蓉兒,你且忍耐一段時間,等你為本世子生下一兒半女,我就跟祖母和父親商量納你為妾。”
秦玉蓉“……”
隻是妾麼?她想要的是世子夫人!
秦玉蓉麵上大為感動,“懷軒哥哥,你對蓉兒真好。”
賀懷軒沒忍住笑出了聲,立馬堵住她的唇,他已經許久沒與女子親熱,自然要好好放縱。
……
三日後。
街頭巷尾的說書故事,茶館的戲文,全都變成了寧遠伯府的表小姐調換批命,謀害嫡小姐。薑老夫人和寧遠伯聽信批命想要燒死嫡長女,為了攀附安國侯府,才沒有實施。
如今真相大白,薑老夫人卻偏袒表小姐,意欲讓大孫女背下狼藉名聲,還因為大孫女不願意便肆意打罵。
一下子寧遠伯府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當日去參加安國侯葬禮的都是達官貴人,印證了這些話,他們確實聽到寧遠伯府的二小姐親口所說,薑老夫人和伯爺心腸歹毒,想要燒死親孫女親女兒。
“老妖婆。”
“虎毒不食子,寧遠伯卻如此惡毒,枉為人父。”
“薑家大小姐好慘,被親人迫害,無處訴苦。”
“秦玉蓉簡直白眼狼,吃著用著寧遠伯府的,卻嫉妒嫡小姐,年紀輕輕心思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