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賞花宴那次錯過,賀懷軒日益消沉,隻能跟狐朋狗友吃酒玩樂。
東巷口的院子他許久沒去了,每次見到秦玉蓉,張嘴閉嘴都是錢,俗氣。
他感覺秦玉蓉也不像上輩子那般溫柔可人,善解人意。
她變了。
還因為他花錢買玉佩不給她買安胎藥而大發脾氣。
有何可氣?
簡直無理取鬨!
其他女子不用整日進補也能生孩子,偏她這般嬌氣?
再說了,彆的公子哥們都有那紅寶石玉佩,他能沒有嗎?他可是堂堂安國侯府世子,讓他的臉麵往哪擱?
賀懷軒決定冷落秦玉蓉一會兒,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恃寵而驕也要有個度。
如意酒樓雅間。
賀懷軒喝得醉醺醺,搖搖晃晃,忽然一個女子不小心撞到他。
“公子抱歉,小女子無意衝撞。”
女子身著青色素衣,柔軟無骨,一雙眸子濕漉漉地盯著他。
忽然眼前浮現另一個人的臉,賀懷軒胸口一堵,喃喃道“清瑤……是你嗎?”
“你終於來找我了?”
柳思思根本不知道他嘴裡念的是誰,猶豫一下,直接撲到他懷裡,踮起腳親上去“是我。”
賀懷軒順勢吻住她的唇,狠狠碾磨。
他要懲罰她的……背叛。
前來要錢的丫鬟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驟變,轉身回去告訴秦玉蓉。
“世子跟彆的女人抱在一起親熱?”
秦玉蓉的心仿佛被刀子捅穿了,一想到賀懷軒抱著彆的女人纏綿悱惻,眼中就開始噴火。
“世子你好狠的心!”
等秦玉蓉衝過去時,那邊柳思思跟賀懷軒已經生米煮成熟飯。
“砰——”
巨大的聲音,房門破開。
躺在床上的柳思思被人一把抓著頭發拖下去,茶水淋到她臉上。
“啊!”她尖叫。
醒來的賀懷軒看著這一幕,眉心一跳,“蓉兒你做什麼?快住手!”
“你瘋了?”
秦玉蓉狠狠扇了柳思思一巴掌,“不要臉的東西勾引世子,世子是你這等下賤貨色配肖想的?”
柳思思柔弱而無助,渾身顫抖,淚水漣漣道“我,我沒有,我也不知怎麼變成這樣……”
“求求你了彆打我。”
“我害怕。”
她的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更襯得秦玉蓉凶狠霸道。
賀懷軒心中登時升起一股煩躁,上前用力推開秦玉蓉,“夠了!思思她是無辜的,是我喝多了酒才與她有了肌膚之親。”
“你看看你,動手動腳的,哪裡像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言行無狀,像個潑婦。”
他說著扶起柳思思,心疼地摸摸她的臉,將她摟在懷裡。
柳思思一言不發,隻簌簌落淚,惹人憐愛。
“我像潑婦?”秦玉蓉紅著眼,胸口劇烈起伏,看到縮在賀懷軒懷裡宛如一朵小白花的柳思思,更是氣炸了。
恨不得上前將她撕碎!
“再讓我發現你傷害思思,彆怪我無情。”賀懷軒摟著柳思思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玉蓉站在原地,杵了大半天,眼淚都要流乾了。
薑清瑤說的那句“值得嗎”浮上心頭,猶如萬千螞蟻密密麻麻啃食她的心臟。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