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不能喝酒,這酒氣自然不是秦玉蓉喝酒時沾染上的。
而秦玉蓉的神情與來時相比,全然變了樣,眉宇眼梢都浸潤著喜色,藏也藏不住。
薑清瑤對氣味比較敏感,儘管秦玉蓉用熏香掩蓋,還是叫她聞出來。
薑清瑤不語,視線卻在人群裡掠過,還真叫她發現端倪。
秦玉蓉今日拉攏的靠山,竟然是他。
比起秦玉蓉的謹小慎微,對方明目張膽許多,眼睛幾乎都要黏在秦玉蓉身上,難掩欲色。
薑清瑤嘖嘖感歎,秦玉蓉還是頗有些手段的,隻是她的希望很快就要落空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夜色降臨,她們回到安國侯府。
沐浴後,薑清瑤上榻休息,白天發生的事已漸漸從腦中淡去。
不知侯爺此時在做什麼?還是與人議事?
三表哥找醫聖進展如何了?
薑清瑤想,等眼下的事情完成,她該去一趟汝南。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竟然睡著。
映日殿,寢室。
“啊!”
“好痛好痛!”
“快,快給本宮叫禦醫!”
喬妃捂著腹部,身體劇烈的顫抖,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她大喊大叫,掙紮著從榻上跌倒在地,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不好了不好了,喬妃娘娘突發惡疾!”宮人們亂作一團,都被喬妃吐血的情形嚇到了。
喬妃痛得在地上打滾。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從宮宴回來就變成這樣?
“皇後……是皇後……”
腦子混沌之際,喬妃竟懷疑是皇後對她下毒了。
“啊啊啊……”
“禦醫,快叫禦醫,救救本宮。”
嚎了幾嗓子,沒等到禦醫過來,喬妃便兩眼一翻痛昏了過去。
這一夜,皇宮很是熱鬨。
太子抓住了那一夥的兩個宮女,其中在青楓閣逮住那個齒間藏毒,咬破毒囊不過眨眼功夫就死了。
讓他們審無可審。
另一個宮女完全是拿錢辦事,並不清楚背後操縱的主謀是誰,收買她的人查到了,竟是個不起眼的商人。
還沒等太子命人嚴刑拷打,那名商人便招了,說辭幾乎跟宮女一樣,也是被人收買,他甚至沒見過雇主的真麵目。
線索,就這樣斷了。
幕僚“太子殿下,此事背後之人很是謹慎,絕非一時興起,想必早已籌謀,就等著皇後娘娘的生辰宴上發作。”
太子沉聲道“孤說了宮宴後,會給安國侯夫人一個交代,如今瞧著,一時半會揪不出背後之人。”
他的表情嚴肅起來,“安國侯夫人說此事是喬妃所為,沒有實質證據,奈何不了喬妃。”
“老師外出辦事,師母差點在母後的生辰宴上出事,到底是孤的疏忽。”
幕僚“殿下不必著急,若是喬妃一計不成,定然心有不甘,後麵也會露出馬腳的。”
太子目光低垂了下去,“若是老師在,他會如何做?”
安國侯會選擇蟄伏,等待敵人再一次行動,亦或是……
他清楚賀崢隻會將選擇權握在手中,假如沒有機會,他便會創造那個機會,將敵人一擊斃命!
太子搖了搖頭,悶聲道“這便是孤不如老師的地方。”
很快,太子就將此事告訴了皇後。
兩個宮女都是皇後宮裡的人,若是叫喬妃謀劃成功,害了薑清瑤,那就是皇後的失責。
一石二鳥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