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川揉了揉眉心,溫聲催促“彆賣關子了。”
溪楓也不惱,道“那盧七爺背後的靠山正是長寧侯。”
他這麼一說,謝清瑤立馬懂了,其他人不清楚長寧侯是為誰效力,她卻是知曉的。
長寧侯早早站隊勤王了,成為勤王的爪牙。
謝麟謙對朝堂之事並沒有那麼深入,至少是不知道這一茬的。
“長寧侯不是一直中立?難不成中立隻是他的表麵功夫,實際上他早已經有了要支持的人選?”
“安王……不可能,不堪大用。”
“康王,目前來看也不可能,康王本身就有魏家這麼一個強勁助力,長寧侯就算去了也隻是鑲邊角色,更彆說長寧侯府素來與鎮國公府有些齷齪。”
“若他支持太子,匡扶正統,大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絕不會遮掩至此。”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長寧侯是勤王的人。”
謝麟謙剖析了情況,得出來答案。
謝清瑤笑了笑,她爹的腦子好使,都不用她給他解釋了。
謝麟謙道“這一個個的老狐狸,裝什麼中立。”
麵上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
謝氏就是真正的中立,不卷入紛爭。
本來就已經名聲顯赫,影響深遠,要是再不知道收斂,避一避風頭,遲早引起陛下不滿。
謝氏若入局,將會直接影響儲君之爭。
沒有哪個皇帝會容忍一個世家操控皇權,威脅到他的地位,魏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謝麟謙早從一些事件當中瞧出來,謹德帝有意在削弱魏家的勢力,就是不清楚最終是否要將魏家這棵穩固百年,盤根錯節的參天大樹連根拔起?
大抵這因果在當年盛德長公主死時就種下了。
謝清瑤出聲問“那還有一方勢力呢?”
溪楓頓了頓,“是安王。”
“那裡麵有八個是安王府管家喬大安排的死士,豢養死士是大罪,如果事情敗露了,安王也會將全部罪責推給喬大,他自己撇個一乾二淨。”
哼。
謝清瑤輕哼,“又是安王,真是陰魂不散,看來秋狩上的教訓還不夠。”
三方勢力全部都弄明白了,難怪今晚冒出這麼多殺手。
謝清瑤“既然全都審問清楚,那這些活口要怎麼處置?”
賀崢動了動唇“放回去。”
謝清瑤呆了下“嗯?”
賀崢神色平靜,“他們還有用,狗咬狗,障眼法。”
謝清瑤緩緩點了點頭,心道懂了。
她脆聲笑了“那得讓他們乖乖聽話。”
“我這兒有好東西。”
她清脆的嗓音似乎掃去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連氣氛都有了些歡快。
溪楓都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笑了。
謝清瑤去翻箱子,掏出一個小籠子,走到那些殺手麵前。
人還沒靠近,就被賀崢攔腰攔下,他半摟住了她嬌軟的細腰。
謝清瑤仰頭“這裡麵的蠱讓他們吞下,隻要他們一有自儘的念頭,寄生在身體裡的蠱就會有感應,做出反應,讓他們鑽心刺骨,渾身脫力,求死而不能。”
“要是一個月後沒有服下解藥,蠱就會吃掉他們的內臟……”
這是絕了某些人自儘的念頭。
至於那些本就沒那個勇氣的,就更好操控了,辦完事乖乖回來複命。
賀崢拿過籠子,讓溪楓去喂那些人吃下。
溪楓警告“想死的,死不了,不想死的,就照我們說的去辦,事成後才有一條活路。”
魔鬼。
他們到底撞到了什麼魔鬼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