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小廝給長寧侯世子韓卓揚稟報了,竇月英偷偷出府見了謝清瑤。
韓卓揚麵露譏諷,幽聲道“以為仰仗安國侯夫人就可以逃脫本世子的掌控?未免太過天真,小看本世子了。”
他輕輕笑了笑,“能讓本世子瞧上是她竇月英的福氣,這個女人是夠倔的。”
他就喜歡竇月英這種犯賤的女人,一邊享受著他的熱烈追求,一邊嚴詞拒絕他,搞那套女人慣用的欲擒故縱小計倆。
還彆說,有點意思,比他院子裡那些逆來順受的女人有趣多了,極大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隻是竇月英三番四次拒絕他,就算是鬨也有些鬨過了。
韓卓揚嘲歎“早晚都會是本世子的人,也罷,讓她掙紮一會兒,等她以為有希望的時候,再將她的那點希望掐滅,如此才更有趣呢。”
長寧侯府。
聽到韓卓揚說竇月英接觸過謝清瑤,定是請求謝清瑤幫她。
長寧侯轉過身,沉聲道“揚兒,咱們不是非禮部尚書府不可,那個竇月英如此難搞,便棄了她吧。”
卻見韓卓揚搖了搖頭,篤定地說“父親,兒子對她誌在必得,她遲早會臣服於我。”
驀地他眼底掠過一抹猩紅,“她竇月英生是兒子的人,若不服從,那就殺了她,她死也是兒子的鬼。”
橫豎都得是他的。
對於兒子這番得不到就毀掉的言論,長寧侯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他揉揉眉心,“行了,動作快些,勤王那邊都等得不耐煩了,再不行就換人。”
翌日。
謝清瑤上了街,沿街的脂粉鋪子,成衣鋪,香料鋪,她不緩不慢一一逛過去。
不多時,之桃,?凝,初露手上都提滿東西。
之桃“夫人還要逛多久?夫人累了嗎?”
“不逛久一些,怎麼等到我要蹲的人。”謝清瑤輕輕吐了口氣,“是有點累。”
“你們先把東西拿回去馬車上,待會我就過去了。”
她隻留了霜月,墨竹陪著。
而一個靛藍色身影不偏不倚擋在謝清瑤身前,折扇一收,露出後麵那張邪氣張揚的臉。
劍眉,三白眼,皮膚蒼白。
來人率先開口“長寧侯府世子韓卓揚,見過侯夫人。”
噢,這就是那個糾纏迫害阿英的變態。
謝清瑤黛眉輕蹙,而後舒展開來。
她好似急著走,不願與他多說,問道“世子擋在我跟前要做什麼?”
而韓卓揚對上謝清瑤的臉,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看呆了。
萬花叢中過,閱美人無數,依舊一見驚豔。
此女美極了!
謝清瑤身著淺綠色衣衫,外麵罩著金絲邊海棠花紋大袖,頭戴金釵玉翠,渾然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美得有些太過了。
難怪。韓卓揚心頭歎道,難怪冷酷寡情的安國侯也拜倒在美人裙下。
擱他,都要溺死在這片溫柔鄉裡。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放肆,眼珠子都快黏謝清瑤身上。
霜月不快道“放肆!”
“不可如此看夫人!”
韓卓揚被霜月的嗬斥喚回神來,當即麵露怒色,“區區一個賤婢,也敢對本世子口出狂言?”
“來人,拖下去杖斃!”
身後一群跟班小廝蠢蠢欲動,一看沒少乾這事。
謝清瑤唇角一抿,冷冷地說“長寧侯世子言重了,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霜月是我安國侯府的人,還輪不到世子處置。”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落了臉麵,韓卓揚咬了咬牙,胸中氣悶。
他臉上浮起陰冷嗤道,“侯夫人當好好管束下人,否則這賤婢不知哪天在外麵被打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回頭就叫人要了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