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兩日,長寧侯世子的風流事跡傳遍上京城的大街小巷,成為大家飯後的談資。
都說長寧侯府世子風流,沒想到,竟然是男女通吃,著實讓人吃驚。
長寧侯被二十幾封奏折彈劾,斥責他家風不正,教子無方。
彈劾他的人裡麵,有半數是安國侯的人,長寧侯在心裡罵道,安國侯的走狗,真是一條條好狗!
另外還有半數是謝氏朝臣,指出長寧侯世子的荒唐頑劣,列舉了之前韓卓揚做過的混賬事,還有最近當街冒犯安國侯夫人,後又徹夜流連眠花館。
世子做出這些荒唐之事,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謹德帝勒令長寧侯停職一個月,在府上閉門思過,另外還當庭打了韓卓揚一頓,杖責三十。
韓卓揚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出了這種事,上京城的人都以為他有斷袖之癖,哪家千金小姐願意嫁給他?
韓卓揚趴在床上,渾身劇痛,像是散了架似的。
從小金尊玉貴的世子爺,頭一回弄得這般狼狽。
“謝清瑤,本世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本世子要你的命。”
“嘶嘶嘶……”
砰!
下了朝,長寧侯一腳踹開臥室的門,大赤赤地坐在椅子上,忽然看到床頭放著一個木盒子。
他眉目冷厲,“今日是誰動了我房間的東西?”
長寧侯眉心緊鎖,跨步過去,一把掀開盒子。
“誰?!誰乾的?”他又慌又怒,直接丟掉了盒子。
裡麵的東西滾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兩滾。
那是盧老板的人頭!
盧老板死了,他的人頭還被送進了長寧侯的臥室,擺放在床頭的位置。
長寧侯心中攸的一緊。
這時候,護衛們聽到他咆哮的聲音,風似的衝了過來。
“侯爺,發生什麼事了?”為首者問。
長寧侯狠狠踹了他一腳,踹在他的心窩上,指著地上的人頭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本侯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
“光天化日之下,賊子竟然能把這東西放進本侯的房間,爾等毫無察覺,讓賊子來去自如。”
“這一次是彆人的腦袋,下一次呢?說不定就是本侯的腦袋!”
“廢物!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
長寧侯怒不可遏,隻能用憤怒掩蓋他內心真實的恐慌。
那種被人盯上,卻又無法逃脫,甚至連防禦都做不到的無力和恐懼。
護衛們看著地上的腦袋,不由麵露震驚之色。
他們確實毫無察覺,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長寧侯府。
護衛首領咬了咬牙道“對方能做到這一點,一是對府內守值情況和地形了如指掌,二是身手一等一的好,起碼在我們之上,上京城能擁有這般實力的不多。”
長寧侯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咬牙切齒道“是安國侯的人。”
殺人於無形,來去無蹤,該是安國侯的一等暗衛。
他堂堂長寧侯,上京城裡誰敢動他?
也就賀崢那個瘋子!
長寧侯增加人手加強了府邸的防護,尤其他的臥室外麵,守衛森嚴。
片刻,他又怒氣衝衝跑去韓卓揚的院子,將他從床上揪起來給了兩巴掌。
“混賬東西,淨給老子惹事!”
“不!”長寧侯夫人尖叫著撲過去抱住長寧侯的胳膊,“侯爺你乾什麼?”
她眼中湧出淚水,“揚兒傷得很重,侯爺你彆打他,他已經夠苦的了,我可憐的揚兒,要打你就打我吧。”
看著韓卓揚滲血的臀部,長寧侯夫人心如刀絞。
“我的兒啊,都怪謝清瑤那個禍害,我,我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