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幾乎每天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床,而且飲食越來越講究,整天不是大魚就是大肉,現在他的體重,已經飆至兩百多斤,就連走路都有些喘不過氣。
這種體型和狀態,若是出去,彆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他是凡人。
至於武道方麵的修習,還是唐音如逼著他,他才肯去操練幾下。
這些年,寧風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寧澤的心性。
但凡寧澤有一點進取之心,表現得出色一點,寧風都未必不會取出周年簽到的那根先天靈木,助他生出靈根,從此踏上修行之路。
但寧澤,讓寧風這個當爹的太失望了。
寧澤之所以變成這樣,雖然與他自暴自棄有些關係。但有寧風認為,唐音如作為母親,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唐音如對寧澤,過於溺愛了,打小就把他捧在手心,不舍得給他一點磨練的機會。
慈母多敗兒,仙凡皆通之。
歲月匆匆,轉眼又過去三年。
這日,正好是十月二十三日。
寧風的四十二歲生日。
他一如既往地守在畫符室,等待著周年簽到的獎勵。
二女則在院子中閒坐,這些年她們也已習慣,寧風每到生辰之日,就會自己一個人躲起來,也不知他到底在乾嘛,所以她們談話的聲音非常小聲,怕乾擾到寧風。
“秦姐姐,你說公子什麼時候才出關?”
葉瑩低聲問道。
秦雪想都不想,直接順口一回“中午。”
她不知道為何葉瑩問自己這些。
以往寧風出關的時間飄忽不定,有時早上,有時下午,根本沒規律可言。
誰能猜得準這個?
葉瑩聞言,搖了搖頭。
她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弱智了。
而此時,寧風卻在室內,呆呆地看著剛接到手的簽到獎發愣。
“上品神墟符,以血祭符,可瞬間遁移五十裡之外,方向隨機。”
這次的周年簽到獎,居然是一張符籙。
這就讓寧風很意外。
多少年了,作為一名符師,寧風從未領過一次與符籙有關的獎勵!
而且最近這些年,獎勵多是些沒有實用價值的東西。
領到一些煉氣期的劍譜,還有幾把中品法器,幾件中品法袍,價值不是很大。
以血祭符,瞬間可遁移五十裡之外?
看著麵板上的提示,寧風思索了起來。
這豈不是相當於一件逃生的法寶?
此符一旦祭出,人便可瞬移五十裡之外,若境界差得不是太多,誰還能追得上?
至少,在麵對築基修士時,祭出此符後,對方絕對追不上!
五十裡的距離,築基修士全力禦劍至少都要近百息,而這個時間已足夠二次逃遁了,更何況這個方向還是隨機的。
對方就算想追,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追!
“就算麵對金丹,祭出此符,也能輕易逃生!”
寧風小心將符籙攤平在手中,仔細感受,他明顯感到這張符籙的手感,比他目前在用的高階妖獸符皮還要好。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符籙是用了何種材料製作成的符皮,不過可以肯定,不是獸皮。
而且此符的韌性非常好,存放時間絕對比一般獸皮製成的符皮更久。
符籙表麵的符路走向與筆畫,更是複雜無比,寧風看了不禁直搖頭。
畫符僅僅知道筆畫並沒有用,還要知道運靈方法與靈力的注入節點,方能成功畫出成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