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和趙道友他們幾個都離城了,我方才是去給他們送行。”
孫正卿歎了一口氣。
符師大賽名次塵埃落定後,平時聊得來的那幾個符師皆落榜,繼續留在皇城已無意義,所以他們下午便退房,回自己仙城去了。
皇城內的消費,遠比其他地方高。
在這裡待多一天,就需耗多一天開銷。
“那今晚隻有咱們三人吃飯了,走!我請你們吃飯!”
莊鬱蝶建議道。
接著她望向寧風“我之前就說過,如果能拿到名次,一定請你們吃飯!今晚誰也彆和我搶。”
寧風與孫正卿相視一笑,點頭應允。
此時天色已黑,三人找了一家靈膳館,點了幾樣精致小菜,飲酒閒聊。
“兩位道友,我們一見如故,可惜相聚時短,來!孫某敬你們一杯,希望日後還能再聚。”
孫正卿托杯起身,鄭重向二人道。
“哦?孫道友這麼快要就啟程了?”
寧風聞言微感詫異。
孫正卿這是要告彆的意思。
孫正卿這次來皇城參賽獲得名次,幸運地成為了隨軍符師,按照符司殿的要求,他需儘快離開皇城,前往分配的軍營報到就任。
孫正卿點頭道“正是,我被分配到仙凡通道的軍營,由於距離太遠,我打算明日一早起床就啟程。”
接著他又朝二人解釋。
“屆時我不便打擾兩位休息了,起床後我就直接走。所以今晚,咱們一醉方休!”
原來如此,寧風原本還以為他會在城內待多幾日,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啟程。
於是也舉起酒杯“那寧某也敬孫道友一杯,提前為你送行。”
三人皆在本次符師賽事之俊傑,各自獲得名次,本應愉悅對飲,道儘得意之事。
但世事難料,偏逢離彆之愁。
三人推杯換盞,互待重逢。
直至半夜才歸客棧歇息。
次日,寧風起床後。
釋放神識卷向孫正卿的房間,發現房中已是空空,孫正卿早已離去。
接著又查看了一下莊鬱蝶的房間,發現她還沒起床,寧風便獨自出了客棧,準備前往礦石店的據點。
剛走到街道拐角處,經過一家靈膳館時,突然聽見一旁,傳來一道溫和如玉的聲音。
“寧道友,請留步。”
寧風扭頭一看,隻見一位中年女修,正站在靈膳館的柱子旁,目光和藹地看著他。
這名女修大約四十多歲。
五官白淨,相貌端莊,嘴邊掛著微笑。
她身上穿的道袍,看上去和普通道袍不一樣,就仿佛是某種特定的款式,寧風看著覺得非常眼熟。
寧風微微皺眉道“你叫我?”
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中年女修。
也從來沒有見過她。
不過對方身上穿的道袍,他倒是想起來了。
昨日在符師賽事名次公布大會上,他有見過這種服飾,當時在現場,有好幾名穿著這種道袍的女修,站在嘉賓台的附近。
當時寧風覺得她們的行為舉止,有些像是下人,莫非,此女修是符司殿的侍女?
“正是。”
女修笑道,她隻是微笑。
卻笑不露齒,非常講究禮儀,仿佛這些舉止是她與生俱來的習慣。
“我家主人有事想與寧道友一談。”
她又道。
語氣雖誠懇,卻不似在征求意見。
就仿佛她的主人要見寧風,寧風根本就不容拒絕一般。
而她,隻是前來通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