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下來,抬眸望著圓圓的月亮,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慕以梟也靠著她躺下來,和她一同仰望星空。
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麼他都覺得無比滿足,就這樣靜靜躺在一起,什麼都不想也是非常幸福的。
隔壁船的喬亦槿完全沒有這種感覺,搭船遊覽小鎮是很不錯,如果對麵坐的不是喬楚祺的話他相信這個晚上會非常愉快。
也不是說他不喜歡和弟弟一起遊船,隻是,總覺得沿路的美麗風景都在對方平靜的臉上打了折扣。
他們之間除了一起擠兌喬鏡靈以外,真的沒什麼共同的話題。
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能關係好了之後就像小時候那樣黏在一起玩耍吧?
偏偏一艘船隻能載兩個人,不然他肯定就過去蹭蹭妹妹的船了。
喬楚祺倒是沒有喬亦槿的彆扭,他一個人呆著也是呆著,和彆人一起呆著也是呆著,更何況隻要不是陌生人,他都不抵觸。
不過和這個雙胞胎哥哥是真的沒什麼共同語言,他寧願和一直在微信裡喋喋不休的師弟說話,起碼還能舒心一些。
金宙熙說最近列顛國的首都有個大型的畫展,讓他感興趣可以順便去一下,主辦方知道他要來肯定會高興,門票全麵,拖家帶口都沒問題。
喬楚祺不想去,他一向不太感冒,他自己的畫都沒有完成,去了又要應酬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要不是給師父麵子,國內的一些畫展他都懶得去。
而金宙熙很明顯自己湊不了熱鬨就像聽聽彆人的遊記,所以才一直慫恿喬楚祺去。
見拐帶無效,他心思一轉,去敲喬不語去了。
喬不語光聽描述就覺得很麻煩,況且三哥已經給她打過暗號,說這種畫展沒什麼好看,她要看不如去他房間看以前的畫。
她覺得很有道理,本來就沒什麼美術欣賞細胞的她也就對三哥的畫有興趣了,於是她果斷回絕了金宙熙。
彆說她了,師兄們肯定也對這種畫展沒興趣。
喬不語瞟了一眼另一艘船上的兩個人。
霍九嬰癱在船的另一頭,他堅決要離既望遠一點,免得煞風景。
瓦隆島的晚景很不錯,他很喜歡,偏偏要和不喜歡的家夥共賞,這就很鬱悶了。
既望懶得理會年輕人敏感無聊的心情,他悠閒地躺在船頭,哼著不知名的小區,閉眼休憩。
甚至在船的搖晃下有點昏昏欲睡了。
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神仙也會做夢嗎?
他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很久沒有做過夢了,夢到了從前的日子,和師門的兄弟姐妹一起燒烤。
這項娛樂還是小師妹帶來的,她總能想到一些在當時的他們看來奇奇怪怪的點子,讓他有點好奇一萬年後的未來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然而這樣的好奇要等上一萬年才能揭曉。
霍九嬰不小心瞥了一眼既望,瞧見對方嘴角揚起誇張的弧度,不禁想這是在腦補了什麼,居然笑得這麼惡心,真是影響心情。
他隻好翻了個身去看師妹的方向,本來心情變好的他視線裡出現了慕以梟,立刻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