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眉目了。”看女人的臉紅紅的，連耳垂都紅了，容燁頓時變壞，在顧拾月的另一邊臉上也親了一口，“等天色暗下來就帶你去，咱們拿土炸彈崩死他們。”
“好！崩死那狗日的。”
顧拾月離容燁三步遠，生怕他再招惹自己，有點招架不住呀。
天黑了，容燁跟顧拾月由數一領著，去了禹州城內最繁華的街道。
來到一座叫“春華樓”的地方。
猛一聽這名字，會以為是個茶館書肆，走近了才知道，原來不是，是座花樓。顧拾月為了行事方便，依然跟之前一樣做男裝打扮。
容燁長的風光霽月，一表人才，儀表堂堂，要是扮做女裝，比花樓的頭牌還要好看。可惜一身不容人侵犯的氣勢也是真的，一般人不敢靠近。
顧拾月身材矮小一些，看上去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騷包長袍，帶著粉紅色的帽子，瞧著很是紈絝。
老鴇崔媽媽見容燁來了，趕緊迎出來“哎呦喂！稀客！稀客！小王爺大駕光臨，真的是我春華樓的榮幸。”
容燁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老鴇，輕聲問“人呢？”
“二樓春，花、秋、月號房都是。”老鴇壓低了聲音，假裝是在跟容燁交談。
“多少人？”容燁問。
“二十人。”
邊上的顧拾月都聽呆了，這老鴇原來是容燁的人，裝的那麼嗲聲嗲氣，肉麻兮兮，原來都是為了方便交談。
開了眼了，老鴇子原來真的是“情報處處長”
“我的房間安排好了嗎？”容燁又問。
崔媽媽回答“都安排好了，就在秋字號對麵的竹字號房，我領您過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可。”容燁跟老鴇分開，帶著顧拾月去了二樓“竹”字號房間。
進了門，關上，顧拾月掃了眼容燁“可以呀！連勾欄院都有了。”
以為女人生氣了，容燁很是鄭重地告訴她“這地方容易打探出各路消息。那位老鴇崔媽媽可不簡單，曾經是祖父手底下的斥候。
彆看是個女人，眼睛厲害著呢，什麼人隻要到她麵前走一遭，基本上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昨晚上就已經接到了她的消息，原本想處理完了去找你，沒想到你也厲害，直接把人抓進了大牢。”
“斥候？”顧拾月對崔媽媽的過往很感興趣，“怎麼軍隊還有女人做斥候的嗎？”
“彆的地方或許沒有，但我祖父手底下有。崔媽媽的父親就是斥候，隻生了她一個孩子，把一身本領都傳給了她。”容燁拉著顧拾月在桌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邊，“後來他父親沒了，他女扮男裝接替了他父親的工作，為嶺南做出了許多卓絕的貢獻。
她一輩子沒有成親生子，年紀大了也不想歇著，就被父親安排來了這裡。那年我外出就是她得到情報，我帶著許多暗衛出發，結果就剩下我一人回來。”
提起往事，容燁不勝唏噓，他的那幫暗衛都是忠心耿耿之人，要不是他們拚死保護，也沒有他被打下顧家村後山遇到顧拾月的事。
這到底是幸呢？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