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做派真的是讓人瞧不上眼,告訴你喲!有一次我竟然看見她跟管家陳江眉來眼去的。嚇的我魂飛魄散,趕緊悄默默的跑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陳江是老爺的堂弟,年輕力壯,長的還不錯,被夫人看上有什麼很正常。咱們這位夫人的名份原本就不是正經得來的,老爺可是她的繼姐夫。”
“啊?媽呀!這可新鮮了。那原來的夫人呢?去哪兒了?不會是被·····那個了吧?”
“夫人死了,病死的。”說話的人歎了口氣,“那位夫人對我們底下人很好,見我就叫連嬸,有時候也來廚房親自動手做幾樣小菜,送去給老爺老夫人。
後來生了兩位雙胞胎小姐,據說是兩個包衣,穩婆說她一輩子都沒遇上過,一定是妖孽。
老爺老夫人都相信了,把那位夫人趕了出去,沒過多久,這位夫人便來了。算算時間,大少爺就比那兩位小姐小了十來個月。”
“啊?這是在那位夫人還沒生產的時候,老爺就和自己的繼小姨子勾搭上了?”
“很有可能。算了,咱還是少說兩句,留著這張嘴好好吃飯吧!”
兩人不再言語,就聽見了吃飯的聲音。六兒沉思片刻,覺得這事有可能是真的。
還是小王妃厲害,許多事看一眼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她說這裡頭有彎彎繞,果然如此。
走過廚房,去了另外一處有燈光的地方,這裡比較偏僻,也清淨,是後院中最角落的一個院子。
空氣中飄著檀香的味道,還有敲擊木魚的聲音,應該是個佛堂,就是不知道誰在念經。
六兒靠過去,悄悄地掀開一塊瓦片朝下看,昏暗的燭火下是白天見過的陳老太太在敲木魚。
手裡捏著一串佛珠,不停地念念有詞,身邊跟著的還是那位嬤嬤,兩人都跪坐在蒲團上,閉目念誦。
片刻後,木魚被重重地敲擊了一下,算是結束。兩人睜開眼睛,作揖跪拜,老太太被嬤嬤攙扶了起來。
走到一旁坐下,老太太長長歎息,問身邊的嬤嬤“你說說看,仁和的事是不是挺蹊蹺?會不會跟前邊死去的那位有關?”
嬤嬤抬眼看了看老太太,跟著說道“這事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老太太擺手“沒有什麼不當說的,你說就是,這裡就咱們兩人,說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斟酌了一下語言,老嬤嬤開口“那老奴就說了,少爺的事很奇怪。前天晚上老奴做了個夢,夢見前夫人跟老太爺回來了。”
“真的?”老太太眼神一亮,望向佛堂,隨即回頭問老嬤嬤,“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皺著眉頭,老嬤嬤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老太爺就說了一句話,鳩占鵲巢。前夫人冷著臉跟我說,她的兩個女兒如今活的風風光光,很快就能回來替她報仇。”
“然後呢?”老太太追問。
嬤嬤搖頭“然後就沒有了。老太爺和前夫人一晃眼就不見了,嚇我一跳。”
“鳩占鵲巢?這是什麼意思?”老太太起身在屋裡踱步,“老頭子是說如今的這位占了前邊那位的意思?”
“老奴覺著應該就是這麼個意思。”嬤嬤小心地看了眼老太太,繼續說道,“前夫人在世對老太爺極好,如今二人到了地下,自然就走到了一塊兒。
要說起來,當初那位穩婆可是來的蹊蹺,親家母雇她來給前夫人接生,為什麼不直接光明正大地將人帶來?為什麼一定要說是老太太您雇的?難道是一早就有了計較?找咱們家裡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