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夜色如水,傾瀉回廊,街上寥寥幾人。
一處客棧中,一名男子正打開窗戶望向外麵,下一秒隻見窗前人影閃過,男子隻感覺脖頸一涼,倒下時眼還瞪得老大。
顏姣還在睡夢中,就聽江秦起身穿衣悉索的動靜,等到她起床時天已大亮,冷香端著水盆進來服侍她洗漱。
“外麵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顏姣含了一口水在嘴裡,又吐在小盆中。
冷香為顏姣擰乾手巾,“奴婢不知……隻看見好多人在前麵等著姑爺,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顏姣梳洗完便火速趕到大堂。
江秦在吩咐手下衙役,“封鎖現場,任何人不得出入。”
顏姣問“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死了。”江秦頗有些頭疼,眼見百姓的生活剛剛好了些,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實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被人殺的?”有人死並不稀奇,可江秦的表情說明事不簡單。
“你隨我來。”江秦沒細說,把顏姣帶到了命案現場。
——
那是距離縣衙幾十步外的一家客棧,許多外地來的商戶住在這兒。
今早小二去給二樓一位公子送飯時發現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小二還以為是太困了沒醒,隔近了才看清人早已沒了氣息。
江秦走上二樓拐角處,顏姣見房間裡裡外外都是衙役把守。想來這就是屍體被發現之處。
“彆進去。”江秦攔住顏姣,他不想讓她見到屍體,怕她會害怕。
“我要看看。”顏姣堅持說。
進了房間才發現窗戶大打開,一巨屍體靜靜的躺在床上。
死的是位年輕男子,眼睛閉著,就像人睡著的姿勢。看上去死的時候沒有痛苦掙紮過的痕跡。
脖頸上有一道整齊的刀口。血跡已乾。
顏姣淡淡問道“仵作是怎麼說的?”
江秦見顏姣沒有絲毫害怕,內心不可謂不驚。
這小妮子小時候在他們家住在鄉下,後來被端侯爺接走,任哪個女子見到屍體不是嚇得六神無主的。
這小妮子怎麼就不怕呢。
“身上沒有其他傷口,唯一一處致命傷口就是頸間處。死前並沒有劇烈掙紮的痕跡,衣衫完整。
現場留下一串腳印,卻在窗戶邊離奇消失。就像不存在一樣。”江秦把仵作和自己的現告知顏姣。
“那串腳印……不是死者的?”
要是顏姣知道江秦在想什麼會說她怎麼會怕。
午夜夢回她總能夢見前世,被李元賜了一杯毒酒結果性命,顏露鳩占鵲巢,家人不得好死。
她看不見自己的死狀,靈魂飄蕩時卻見過家人死時情景,她怎會害怕呢?
人心比死人可怕多了。
她唯一害怕……自己眼瞎耳聾,重複上一世的錯。辜負良人。連累家人。
“我命人用死者的履比對過。大了一寸。”
“這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顏姣分析。
“現場除了那一串腳印,什麼也沒發現。”
“無從查起。”顏姣想了想,腳印在窗邊消失表明凶手應當是跳窗,此處是二樓,有可能是跳下去,也有可能是凶手會武。
“查沒查這裡客人的履,比對,有一樣的尺寸便是。”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若是凶手不是住店的人,便不行。
“我已吩咐人去做了。來人,把這具屍體帶回縣衙。”江秦對衙役說道。
“這人是什麼身份?”
“根據他身上的官憑路引來看,這人是從京城來的。名叫吳易之。他對小二說是外地來的商戶。”
——
京城來的……商戶?
來到這裡怎麼會被殺?殺他的究竟是誰?又是為了什麼?
顏姣本以為解決了大胡子等人的案件後能夠短暫的休息幾天,沒想到還沒反應過來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顏姣到處走走看看。
江秦看這小妮子的樣,真有些像調查的神探。
隻是……這是還事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房內確實隻有那一串腳印,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
顏姣這宗案件得出的線索寫在紙上,腦海中細細思索,到了下午去問江秦比對的結果。
“有一人符合。名叫楊林。也是住店的旅客。可是此人說昨晚一直在同友人下棋,他說沒有時間作案。”江秦一個頭兩個大。
找著一人卻沒有時間。
顏姣也覺得有些蹊蹺,既然履印一致,怎麼會沒有時間呢。不是他又會是誰?
——
吳易之的屍體被運到縣衙的停屍房,顏姣去看過幾次,停屍房擺了好幾具屍體,都用白布蒙著,陰沉肅穆,顏姣再看了幾眼。
晚上同江秦說起這件事,江秦說“這樣的橫截麵不長的傷口應當是用短刀這一類武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