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兩位愛卿都如此說,朕若不同意,就該被人說昏庸了,朕準了。那諸位愛卿覺得怎麼賞好呢?”
“陛下,臣以為可賞黃金百兩,美女數名?”
“陛下,臣附議。”
李盛笑著說“朕瞧那年輕人有幾分風骨,怕是不會喜歡這等俗物,讓朕想想。眾卿還有何事?如若無事,便退朝吧。”
這些大臣哪裡還有什麼事,這些日子國事都由太子在處理。
對他們來說,聖上偶爾出來。
他們更看重太子殿下。誰知聖上還有多少時日啊。
可他們忘了太子殿下如今雖在處理國事,大權還是握在聖上手中。
李盛眼神向右掃向了龍椅旁的一張華麗的座椅。那張椅子已許久無人坐過了。
不出兩年,就會有人坐在這裡的,跟許多年前一樣。
——
“敢問父皇,打算給江大人什麼賞賜?”李元在所有大臣離開之後問。
若是他沒猜錯,父皇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可是又不當著眾臣宣布,是在想什麼呢?
他這麼問,也是想知道,若是父皇提的官職太高,他不會答應的。
朝中不乏更有資曆的官員,為什麼一定把視線盯在這位年輕人身上?
——
“皇兒覺得什麼樣的官職合適?”李盛坐直身子,挺直脊背。這時的他又不像是個纏綿病榻的帝王。
“兒臣愚鈍,暫時想不到合適的。”
他這話並不是知道父皇心中有主意,而是它不知道什麼樣的官職適合江秦。
他認為,江秦如今的官職就不應該再提拔了。
若是尋常官員在知縣這個位置,最少也要呆上幾年才有可能會得到晉升或調令。
——
這話還是不要說。李元看向自己麵前的尊貴男子,麵容枯槁,眼下烏青。
自己身體裡流著他的血。也是他指定的繼承他帝位的人。
他一直高高在上,在大臣眼中,他是一個好君主,在百姓眼中,他是一個好皇帝。
李元不知道在自己眼中他算是什麼。
從他出生直到而今十多年,他仍猜不透這位在龍椅上坐了幾十年的帝王,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從來就不懂他的父皇。
不過,那不重要,他現在有能力去做大事。待到來日,他興許就懂了。
——
若是尋常官員在知縣這個位置,最少也要呆上幾年才有可能會得到晉升或調令。
如今看父皇的意思,又要往上提?父皇想要做什麼?如此快速的讓一個人在不同的職位當中成長。
培養心腹也不會用到這樣的手段。
他並不覺得江秦厲害,一個小小的知縣,又不是什麼正三品的官員。連入朝的資格都沒有。
他知道為什麼父皇會對他另眼相待,難道有什麼原因不成?
他從來沒見過江秦。待到日後有機會。是該見一見的。
也去見一見她。
自那日在餛飩店見過之後,再沒見過。
想當那個女子。他心裡有些異樣之感。
——
“皇兒,到時你會知道的。”
等李元走後,皇帝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整個人也脫力,他背靠龍椅喘了幾口氣,這時的他才像是一位生病之人。
旁邊的小太監說道“皇上,您可要保重龍體呀。”
“寡人的身體,寡人最清楚,來人,幫朕擬旨。”
片刻之後,儘人皆知,這位桃術知縣會受到什麼樣的獎賞,不是進爵,也不是人們想象的金銀珠寶美女,也不是加官。
是換了個官職。
顏姣以為這次應當是往上晉升一級,沒想到卻看到聖旨上說的是推官。
上任的地方也不是桃樹,而是距京城隻有幾十公裡的柳城。
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距離京城更近了,就不用在外,推官是一個什麼樣的官職呢?
推官也不是本朝特有,品級不變,對於這樣的官職來說,比起之前的那些要管理的事務,更加細化一些,就相當於對於某一方麵來說,而不是管理的雜事,也算是一種提高吧?
顏姣不清楚這次是由於兩位宰相在朝廷進言的原因。
她隻讓右相幫忙去做這事。
她上一世臨死之前,意外地聽李元說起過,右相的兒子做過的好事,這個應該算是他的軟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