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沐平多吃了幾塊點心。
茶坊在上次有人鬨事後如今很是安穩。
他就在那兒站著,當個木雕。
後來那個前台算賬的男子讓他坐下,要是看見有人鬨事出去就是了。
平日沒事就沒事。
這幾樣差事是不難,每月還有月銀,真是不錯。
沐雙覺得昨日接下這事是運氣好。
——
蕭蓋在宅子外一人飲酒,他的傷早已好了。
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飲酒。
彆人說一醉解千愁。
可他在愁什麼呢?
他也不知道。
隻一想到顏姣那日為自己塗抹傷口臉上就升起一抹紅霞。
她說是自己的姐姐。
即使知道隻是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心裡還是一暖。
從未有人在遇到危險時擋在他身前,對他說那樣的話。
他們相識多久了呢,幾月時間,他對她一無所知。
心頭這種感覺一直未曾散去。他也說不清。
許是他從未被人這樣待過。
這樣的好。
才會覺得心裡溫暖吧。
讓他有點想要更加靠近。
蕭蓋喝完就自己回房睡了。
明日又該是個好日子了。
——
孫銳在宅子總感覺他們的智商好像被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怎麼這位大人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
還要讓他們拿出證據,哪有什麼證據啊,這些人都知他們是由端侯爺舉薦的,還不能作為證據嗎?
這位江大人……是不是故意的?是想要推脫這事嗎?
可又不像,他今日所說,若是推脫大可不見他們或再轉移話題,可他沒有。
是否是公務繁忙?沒那麼多時間?
孫傳說“我們要不讓姑母寫一封信過來,證明我們倆的身份,再拿給江大人看。”
——
“小姐,這封信就是他們寄出去的。”申時一刻,冷香從府外回來,身邊還跟著蕭蓋。她手上拿著封信。
“還是小姐想得多。”冷香是偶然見到兩人拿著信。
信中讓孫千金寫信證明他們的身份,還再要些銀票。
這封信要是讓孫千金看見,指不定會想什麼法子呢,要是讓端侯爺派人來那不是麻煩事一件。
顏姣把那信燒掉,信很快就化為灰燼,想要寄到京城,不可能。
——
孫銳第二日去找通判,通判該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的。在江大人麵前說幾句也就該行了。
柳峰柳大人他們就不要想了。
事物繁忙,麵都見不著。
柳峰柳大人還曾嚴厲批過他們,當差懈怠,做事不力,他們解釋了不管用,柳大人就不在管他們兩了。
通判搖頭,“二位,這事我也沒有證據啊,這是聽上一任推官大人說的,江大人要證據,我等的證詞是不能作為證據的,大家同是官場中人,若是二位實在需要,要不是當官的人來,才能算。”
他算是看出來了,江大人一早就知道這兩人與端侯爺有關,一直都沒有點明。
如今反而拋出這樣的問題,擺明了就是不想承認兩人的身份,他怎麼可能去幫他們?到時候在江大人手下還怎麼混?
他不聰明,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
其他捕快也跟通判想的一樣,他們也聽說了這件事,
他們心裡早就想用唾沫星子淹死這兩人。
他們很樂意去看這兩人吃噎,早就應該這樣做了,看看以前那個得意的樣子,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他們嗎?
——
孫銳和孫傳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姑母的回信。
孫傳在房內走來走去,“你說姑母是不是不想管我們了?怎麼會這麼久還不給我們回信?按理來說,看到了就應該回的。”
“你彆走了,晃的我頭暈。姑母不會這樣的。”孫銳也想不通是什麼原因。
兩人再寫了封信寄去京城,過了一段時間也沒收到回信。
他們再傻都意識到有問題,難道是這封信半途中被截走了?
到底誰會截他們的信呢?
兩人不想再等待了,孫銳說“明天就去找江大人,在想辦法,不能隻等姑母的信,萬一這封信要很久才來,咱們豈不是一直都要不到錢?”
按理來說,姑母應該知道江大人在柳城,會不會提前給他寫過信了?
姑母做事一向是嚴謹的。
侯府女婿到了柳城不會不給他們寫信的,而且姑母一向把他們的事情掛在嘴邊。
這樣看來的話,是不是不需要他們證明呢?
還有那兩封信,消失得太湊巧了。就像是有人故意這麼做,不想讓他們好過。
孫銳突然想到這點,等第二日江秦一來,就拉著孫傳進去。他要問清楚。
孫傳問“大人,請問你有沒有收到一封信啊?就是端侯府夫人寄來的,我們姑母是不是已經寫過信了,難道你們沒有收到嗎?為什麼還要我們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