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對上麵的內容記得一清二楚,本官就隨便考幾個吧,二位能夠把這書全背下來,說明二位也是有幾分為官者有的恒心和毅力,否則,就要懷疑二位這當差的差事到底是怎麼做的?每日這麼多時間,為官一百條命令都背不下來。”
這話實在是高,若他們不承認,說明自己沒有恒心和毅力。
若承認,必須讓自己會背,可是他們好像目前不會背,那應該怎麼辦呢?
“回大人,我二人近幾日在努力記內容,今早又趕來,隻怕是有些內容記得不甚清楚,不如大人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回去過一過,說不定馬上就能記得。”
孫銳感覺自己可丟不起這人,趕緊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吧,到時候他真問起來一句都答不上來,那些捕快知道了,會嘲笑他們兩個。
麵子全沒了。
“本官考兩個簡單的,二位看過書,對書中的內容有大概的了解,那兩個肯定是難不倒而為的?為官一百條中第一條是什麼?”
“第一條為官者需上對天子,下對黎明……”孫銳有些結結巴巴的說。
“以天下之事為先,以百姓之福為福……”
“看來二位的確是回去看過的,能夠記得大概的內容,沒有說謊來欺騙於我,剩下的下次再考吧。”江秦晃了晃手中的物什。
等到兩人走出門口的時候,兩人才發覺自己的後背都已濕透了,手心裡全是汗。
他們從未這般緊張過。
通判也在心中發出感歎,“太可怕了,江大人怎麼能夠把他們抽背呢?那個眼神,他們背不出來,好像要被生吞活剝了。”
他這些年從沒有遇到過眼神這樣犀利的人,若是那兩人不背……
他手上拿了一塊很大很長的戒尺,若是背不出或者毫無動靜,那塊戒尺就會打到他們身上來。
孫銳孫傳當差那麼多年沒考過這些,因為他們兩個嚴格來說,算兩個捕快,不能說的上是當官的。
是靠著關係進來。可沒人吧他們當當官的。
“我……江大人太可怕了,我都沒辦法想象他的戒尺打在我身上是什麼樣的感覺?那不是得給人打脫皮。”
“看來不止我一個人這樣覺得嘛,算了算了,回去還是看一下,誰知道他下次問我哪一條啊?除了第一條,稍微有點印象,其他什麼都記不得了。”
第一條還是他們把那本書拿回去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瞅過一眼,勉強能夠記得後麵的真的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知道。
等等,江大人一直在說為官者為官者。
“你說江大人是不是想要培養我們當官才讓我們去背為官一百條的?”孫銳突然想到這個。
“這……你不說我都沒想到。還真有這可能。”孫傳說。
可這當官的也太麻煩了吧。
背這麼多。每日還要處理事務。
江大人為何不直接告訴他們呢?
——
江秦要是知道自己借著由頭懲罰兩人被兩人想成了要培養他們做官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今日之事顏姣是等到江秦回來才知道的,而且他回來時手上還拿著一塊非常大的戒尺。
“你今日不會是用這個去收拾他們了吧?”
顏姣都被那麼一塊東西給驚著了。這麼一塊大家夥,光看看就讓人慎得慌。
“那兩個人需要我出手嗎?拿過去放在旁邊,兩個人就嚇得不行,膽小如鼠。”
這個戒尺裡是幫他鋪平那些公文的,有些竹簡太長了,桌子鋪不下,反複翻來翻去太麻煩,就拿了一塊戒尺在那兒把它固定住。
看竹簡也方便許多。
他今日抽背,也是那時想到的,想要看看他們到底能不能背?
順帶的就把這個戒尺放在手上讓他們看到,沒想到這兩人嚇成這樣,那哆哆嗦嗦的架勢。
“江秦,若你去做教書先生,估計那些學生怕你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顏姣上一世嫁給李元,讀過許多書,李元平日沒有時間陪自己。
她隻能找些有意思的事做,下廚是其中之一,還有就是看書,不然她也不會記起上一次潮門的危機,想到山上可能會有一種植物能夠解災情。
江秦這探花郎的身份當個教書先生,大材小用,當教書先生最多的是秀才吧,有人考中秀才後會在家鄉設個學堂,收些學生。
“這是侯夫人寫給他們的信,信上說已經給我們寫了信,讓我們好好照顧他們兄弟二人,請你辨認一下筆記是不是孫千金的。我說不和侯夫人不熟。”
“你這麼說沒錯,不過這自己讓我來看,我也不能肯定。”
顏姣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她和孫千金以前的府上就不對,怎麼會知道她的字跡是什麼樣的?讓她來辨,她也辨不出啊。
“你說他們會不會懷疑那些信沒有送到侯夫人手上?”
“懷疑是會懷疑的,他們沒證據,不會想到是我們做的,他們隻以為我們想要證據,卻不知道那些證據是他們怎麼也拿不來的。”
的確沒有證據,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會不認這兩個親戚,嚴格來說,隻是孫千金的親戚。
“要是讓阿爹知道這他舉薦的這兩人遠大誌向就是跑到紅樓去喝花酒,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會不會後悔?心情定然不太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