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隱逸茶坊在柳城是個小小的地兒。不過幾張桌椅。一名小二。一名掌櫃。
一碗茶利潤微小,可架不住客人多,特彆是到了趕集日,老百姓都會喝上碗茶,談天說地,薄利多銷,算下來也能掙到不少。
那些銅板,銀子,蕭蓋自己拿一部分出來,還有給小二發工錢。餘下的找地方存起來。
要說他暗中私吞一點點,小姐也不會知道。
他還問過顏姣這事。他要私吞怎麼辦。
顏姣說“你不會的。”
她相信眼前的少年。如今隱逸茶坊來比起以前越來越多的客人,還有前幾次他扮演妙味軒掌櫃的行為,都能看出她的選擇是對的。
“上次那身……不要了?”他想著還是覺得不好。
那身衣服被他放進衣櫥好好收著。
她是侯府嫡女,哪來的男子衣袍。
他想問卻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你說那身衣袍啊,不要了。以後你還會用到的。”
柳城百姓都知妙味軒掌櫃是個白衣公子。
茶坊適合他,這個身份也是。
她可是花了銀子再給江秦做了一身。
“你覺得……我穿那身如何?”蕭蓋的唇一開一合,他還是想要問出口。
顏姣偷笑,“自然是好的。”
說完她又從頭到尾看了看蕭蓋。唇紅齒白,身形高挑。
“怎麼這樣看我?”蕭蓋被顏姣注視。他手都不知放在哪裡好。
“你的桃花有些旺吧。”顏姣抬眼。
茶坊門口,有位穿著黃色衣裙的姑娘,她來時眼睛若有若無的盯著蕭蓋。
“桃花?”蕭蓋想了想,桃花是什麼?
他朝著顏姣的方向看去,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像是在看他。
待自己看過去那女子又低下頭飲茶。
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
“這就是。”顏姣笑。
蕭蓋一時有些無語,這些姑娘怎麼老喜歡看他,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真是。
“掌櫃的,這都第八個了。”小二過來對蕭蓋說。
“快去乾活,不然扣你工錢。”蕭蓋沒好氣的說。
一個小二都在八卦些無聊的事。
小二才不會呢。掌櫃的可好說話了。他是不是也知道那些姑娘是來做什麼的?
他們店裡是不是就快有老板娘了?
可為什麼沒有人來看他。他也不醜的。
——
顏姣從茶坊出來,在街上走著,這條街她已經很熟了。
“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要不要跟著公子去快活快活啊,保證讓你樂不思蜀,流連忘返。”
一個身形肥胖的男子從一邊的醉紅樓冒出來,攔住顏姣的路。
他露出□□,牙齒缺了幾顆。
顏姣睜大眼,這人是誰。
她換個方向,那人又著跟來。
那句話是對她說的嗎?
“你是誰?”顏姣問道,很是冷靜。“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強搶民女?”
那男子嗬嗬笑,“怎麼能說是強搶呢?是小姑娘你看上我了。”
顏姣像是看蒼蠅的眼神看他。
這人說話是認真嗎?
看上他?
自己就是看上一塊泥巴也看不上他。
“本姑娘眼睛好使。不會做出不可能之事。你信不信我喊非禮?”顏姣也不是沒辦法的。
附近可有很多人。
她喊一喊定會有人來的。
隻是有些丟麵兒。
不到無路可退,她也不想喊。
那男子以為這姑娘會縮在一旁求他高抬貴手。
怎麼這個姑娘不按常理來?
“喊了又如何?西街的人都認識我,陳府知道嗎?陳員外夫人可是我姐姐。”
張泰底氣十足。在柳城,隻要不是什麼大戶人家都不能對他怎麼樣。
想著一個女子一人出來也不會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姑娘可真是好看,貌美如花,那小嘴兒,那腰枝……要是能夠讓他……不是美事一件麼?
顏姣才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她活了兩世的人,對這種怎麼還會害怕。
隻是覺得有點煩。
才把孫銳孫傳兩兄弟給搞定了。
又跑出來一個覬覦她美色的。
她為圖省事一直梳的是女子發髻而非婦人發髻。
不想會有這樣的事。
陳府……柳城的權貴不少,有些是京城世家大族的分支。
她之前怎麼沒見到這麼得意的。
“好吧。那我可以離開了嗎?”顏姣問。
自己把身份都說了她怎麼還是這樣。
看他沒反應,顏姣徑直小跑離開了這裡。
——
江秦見到顏姣回來皺著小臉。眼圈紅紅的。
他可心疼了。
急忙把人抱在懷裡柔聲哄著。
江秦沒覺得抱她有什麼不合適的,對他來說已是平常的事了。
顏姣平日裡哪會這樣。
一這樣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是要好好問問。
他的手不知碰到哪裡,顏姣咬牙嘶了聲。
“傷到哪裡了?”江秦隻敢抱她,都不敢亂摸。怕觸到她的痛處。
顏姣露出藕臂,上麵紅了一大片,還脫皮了,手掌也是。
她有些委屈的說“今日在街上,有人要非禮我。”
還有小腿,小腿的膝蓋處更甚,破皮露出血絲。
她皮膚白嫩,輕輕一掐就會紅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