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蕭蓋不知顏姣怎會這麼說,不想第二日真有人拿著銀兩贖回了這塊玉佩,一百兩銀票,與她說的一分不差。
李元拿著玉佩,又想到顏姣的話。他不打算拆穿顏姣,他又不是閒的沒事,說告訴彆人就想試試她的反應。一個姑娘家做買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顏姣是候府嫡女。候府的嫡長女。她會缺錢麼?她的日子真的過得不好?
“殿下,那個茶坊也太大膽了,竟然讓您把貼身的玉佩留下,要不要小的……”
李元說“不,本宮無意讓他們知曉身份,吃霸王餐是不行的,他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不必計較。”
她在侯府的日子過得不好麼?還要自己出來開店做生意。每日那麼多人買。不知道利潤如何……
江秦坐上這個位置,還能坐擁如此美嬌妻,想想讓人覺得心裡悶悶的。
好像一顆檸檬散發著酸酸的感覺。
——
顏姣心裡沒底。李元到底是知道了,還把查清楚了。他會不會以此為借口要挾自己?要挾就不會請自己赴約了吧。
他到底想做什麼?意圖對江秦不利嗎?他是一個心細又多疑的人。他會發現一點兒也不奇怪。
顏姣走至清月院門口,就見白舒站在那兒,“小白,你怎麼來了?”
白舒不答,拉著顏姣的手走進院裡進入內室,顏姣看她左顧右盼,有些好笑,搞得這麼隱秘。
“小白,你在看什麼呢?有什麼話就說。”
白舒說“姣姣,京城兩個時辰前發生的事你知道嗎?你夫君在京城可出名了。”
江秦……江秦怎麼出名了?
白舒見她沒有說話,就知道她是想知道的。
“巳時,首輔大人的轎攆路過一個街道口,一位女子闖上前去想要看看首輔大人尊容,這時風吹開了轎攆,看到的時候嘴裡流著口水,幾秒後就倒下了。京城姑娘家都說首輔大人俊美如儔,女子見了其貌就暈。”
顏姣嘴角抽搐,這是什麼事啊,這是被江秦的美貌給帥暈過去了?這女子是個什麼人物,是不是太久沒見過男子了?
“就這樣嗎?”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還有還有,有好些女子把手上拿著的水果往轎攆上扔。說裝了滿滿一車。”
顏姣“……”她,她該說什麼好呢。
在京城,女子若是見著心儀的男子,可以蹭他身上的一件物品,聊表心意。手帕,釵子,手鐲,耳飾,水果也是可以的。
白舒說“怎麼樣,姣姣這下知道你家首輔大人多搶手了吧,她翹著姣姣對江秦不親熱,才把這事告訴她的。”
顏姣在白舒走後,笑了出來。
江秦是平生第一次遇著這樣的事吧,還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生無可戀。
就算江秦不做首輔,這張臉也能做很多事了。
——
江秦就很煩悶,他不喜歡彆人對他議論,特彆是他的相貌。
還有投水果什麼的,這都什麼跟什麼?
王壽一路上笑個不停,大人很好但是也會有這一日啊。
到了宮裡,江秦坐下翻開一本公文,看向王壽“你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這個月的月銀不想要了?”
王壽立馬神色正經“大人,奴才沒有。”
江秦“我都看見了,再說減十兩月銀。”
王壽立刻閉嘴,大人怎麼能這樣,又不是他的錯。
過了半個時辰,江秦又說“你怎麼不說話?”
王壽“……”大人,不是您讓我不要說的嗎?怎麼又讓我說了,我到底說還是不說啊,那些女子的行為是不是把大人嚇到了。
江秦想的不是那些女子投水果之事,他想的是姣姣,太子把姣姣約出去要做什麼,他很想派人跟著還是忍住了,姣姣若知道會不高興的。
也不知兩個人說了些什麼,說完了沒有。
李元從外進入,就見江秦坐在那裡。兩人對上,火花四濺。
“首輔大人正忙著?”李元笑道。
“太子殿下有事?”江秦沒好氣的問,兩個人如今身份地位差的不多,他也不必向他行禮。
李元坦言道“今日約了首輔夫人出來一見,真真是白璧無暇,氣質典雅。”
他一說這個,江秦就有些不適。
“太子殿下若無事,本閣還要……”
李元繼續說“首輔大人不必著急,本宮的話還未說完,說完本宮自會離開。”
王壽看著這兩個人,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可他一個奴才,怎麼能插嘴。首輔夫人怎會去見太子殿下呢?是不是大人是為這個才這樣反常的?
李元說“首輔大人是從小官到此,怕不知道大小姐之苦。一介女子經商。還是彆隻顧著自己享樂。”
他就是想看看江秦的反應。
江秦麵色未變,隻是那隻手早已握拳,捏得死緊。
李元走後,王壽以為江秦會生氣時,聽見他說“去把京城所有點心鋪子的點心都買一份回來。”
王壽以為自己聽錯了,“大人,您說什麼?”
整個京城,點心鋪子,沒有上千家也有幾百家吧,都買回來,這這這……大人能吃完嗎?
大人是不是想不開?要用這樣的方式撐死自己?
“你隻管去。每一家買幾兩銀子的。”江秦像是下了決心,他不能再等了。
王壽隻好去買,他花了一個時辰,也才買了二十幾家,江秦下午一件事都沒做,一直在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