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顏露享受著那些千金投來豔羨的目光,微微抬頭,神情驕傲,像是一隻孔雀。
在她身後幾步的香蓮也像沾了什麼光,主仆臉上是同樣的神情。小姐一來,這些人眼裡都是這種眼神。
顏露今日想來看看襄陽王府有多熱鬨,太子殿下事物繁忙,她一個女子又插不上話。
“你們快看,太子妃娘娘戴的耳飾可是綠寶石啊……這綠寶石可是波斯國進貢的珍寶。”
“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真是好啊……怎麼我就沒有這樣的福氣。”
顏露聽見她們所說,更加覺得自己今日來襄陽王府是對的。
有著太子妃這個身份在,顏露去哪兒都有一些人跟著。
有千金詢問顏露“太子妃是否想去府上各處看看?我以前來過襄陽王府,可以為您帶路。”
顏露笑著“多謝這位妹妹。”
她想看看顏姣在哪兒。
今早府上人說顏姣去了襄陽王府,她也來,在見到這些千金就知可以顯露身份,被人羨慕。
顏露走在前,身後幾位千金變了臉色,她們以前覺得顏露不過是個養女,整日趾高氣揚。不想卻做了太子妃,飛上枝頭變鳳凰。一躍踩在她們頭上。
“真以為自己是皇後了,太子還是太子啊。”
“劉姐姐,這話可不要大聲說,要是被聽見了小心落得一個對太子妃不敬的名頭。咱們哪吃罪得起。”
顏姣見冷慕回來,讓她吃塊點心,冷慕剛要說話就被顏姣眼神打斷。
白舒正欲出口怎麼了,就聽見一道女聲“我說怎麼前麵不見姐姐,是跑到這兒來了。叫妹妹好找。”
“妹妹風光無限,找我做什麼?”白舒和冷慕都像顏露行禮,顏姣還是坐在木凳上未動。
顏露笑得細柔“早知姐姐今日來,我就順帶坐著姐姐的馬車一同過來,不用勞煩太子殿下的麒麟馬車送我。”
話畢,跟在顏露身後的千金們心裡倒抽一口涼氣,麒麟馬車啊,那不是隻有太子殿下出行能夠用的嗎?太子殿下對侯府二小姐還真寵。
麒麟馬車不是用麒麟拉車,而是馬車內有一副麒麟畫像,尊貴霸氣,是聖上在太子生辰送與太子殿下的禮物。鮮少示人。那輛馬車由此得名。
“姐姐坐的馬車簡陋,妹妹金貴之身,哪裡能讓妹妹坐?太子殿下想來也是不允的。”顏姣不想和她共乘一車。
顏露見顏姣也不給自己行禮,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要是直接說那些人會覺得她小氣。
顏姣坐在那兒,“我走得有些腳軟,不能向妹妹行禮,想必妹妹不會介意吧?”
顏露笑著,不會二字還沒說出,人群中出現一位千金憤然指著顏姣,撥高音量,“你就是侯府大小姐?你可知站在你麵前的是是誰,是太子妃,怎麼能不向太子妃行禮?這樣不懂禮數,不愧是鄉下來的野丫頭,有娘生沒娘養。”
顏姣看了看那位千金,是顏露以前玩得好的,一位朝議大夫的女兒,名喚姚蘭。
她所記不錯,這位姚千金與顏露一起嘲諷過自己衣著打扮太土。
顏露暗暗一笑,這可不是她不介意,是有人認為顏姣應該向她行禮。
顏姣也不惱,微笑著起身,走到那位姚千金麵前。
姚蘭還以為顏姣來向太子妃行禮的,誰知顏姣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姚蘭臉上。她這一巴掌用了五分力,清脆的一聲,打得姚蘭眼冒金星,半天沒回過神。
“一個朝議大夫的女兒也敢用這樣的口氣與我說話?太子妃都未開口你就搶著出來說,你是覺得你的身份在太子妃之上?”
顏姣看向她,“莫不是以為我隻是個侯府嫡女?人蠢不可怕,可怕的是到死都蠢。”
因顏姣這一巴掌,那些千金都說不出話。一個個瞪著眼,姚蘭捂著臉指著顏姣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什麼,見彆的千金臉上的嘲笑,哭著跑了。
顏姣打完拿出冷慕給她的手帕擦了擦手,隨手把手帕一扔,還問顏露“妹妹說我做得對不對,這位千金搶在妹妹前麵說話,可見沒有把妹妹放在眼裡。”
“姐姐做得對……”顏露勉強附和,狠狠咬牙,她若說做得不對,不是告訴彆人她容許彆人在自己麵前不守禮嗎?
顏姣不想動手,是姚蘭自己過來的。她不來,自己倒是沒想起以前的事。
顏姣打人以後,又坐了下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
“太子妃,我家夫人知道太子妃造訪,請您移步賞花。”王府婢女對顏露說。
顏露笑了笑,問顏姣要不要去,顏姣搖頭,“走得有些累了,這裡風景好。”
“花比人嬌,姐姐當真不去?”顏露又問。
白舒拉起顏姣的手,對顏露行了一禮。
“太子妃娘娘,臣女與姣姣去另外一個地方坐坐。先行告退。”
兩人去了一棵大樹下的石桌,這裡沒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