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端侯爺把自己關在書房幾個時辰,也沒想出要怎麼做,他若是去問慧心,得到的定是否定的答案,可他又怕事實殘酷,自己被蒙蔽。
留蘭院,臻竹還在繡花,那小小的繡花針在她手上極為聽話,幾股絲線穿過針尖,隻幾下,一朵牡丹的雛形就出來了。
“夫人,您繡得真好看。”小翠說。
臻竹在府上沒什麼事做,這個也可以用來打發打發時間。
“竹夫人,侯爺在書房,請您過去。”來了一個小廝對臻竹說。
臻竹見他的打扮是端侯爺身邊的人,說“我馬上就去。”
侯爺回來她知道,回來就把自己關到書房了?是不是在尚書府遇到什麼事了?
臻竹走至書房門口,扣了兩下門,聽到端侯爺一聲進來,推門而入,“妾身見過侯爺。”
端侯爺笑著說“來得正好,本侯一人看書無趣,喚你來作陪。”
“妾身不認得什麼字,隻怕是看不明白。”臻竹臉色微紅,她沒上過幾天學,後來又嫁給那男人,哪裡有什麼時間看書。
端侯爺指著桌上一本寫著花卉集的書“這裡有一本圖冊,上麵有花卉植物,你可以看看。”
臻竹看了看“侯爺真是想得周到。”
那本圖冊上有很多植物,有一些是她沒聽過沒見過的?
端侯爺看她眼神集中在書上,才問“本侯遇到了難題,不知道竹兒可否幫本侯出出主意?”
臻竹輕笑“妾身不聰明,哪裡幫得上侯爺,不過侯爺說說看吧。妾身要是哪裡說得不對,侯爺隻當一笑。”
端侯爺說得隱晦“遊園驚夢,夢與現實所見不同,該如何做?”
臻竹大概理解這四個字,翻動書頁“這個,還真是不好說,有時有的事不是我們不知道,隻是心裡不願接受,人有千麵,隻要我們能看到最真實的一麵,足矣。”
端侯爺深深的看著她,為什麼,他感覺這樣一個沒讀過多少書的女子,像是什麼都能明白,他說的不明不白,她也能準確說出他心中所想。
“侯爺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臻竹微微低頭,那樣的目光讓她想忽視都難。
“在以前,也有一個女子也如你這般。”端侯爺長歎,話裡充滿懷念。
“是孫夫人?”臻竹問。
“不是她。”她怎麼會讓自己這樣難忘,姣姣的生母,梓憂,那個他夢中的女子。他與慧心雖說也相處得好,可遠達不到同梓憂的那種感情。
不是她就隻有一人,姣姣的生母,臻竹知道自己能有如今,很大一部分是這張酷似先侯夫人的臉。
她看不明白端侯爺,難忘亡妻,卻另娶她人,對親生女兒收到的不公視而不見,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多麵?
兩人在書房坐了一下午,臻竹話不多,端侯爺想到,他和慧心這麼多年感情,即使她無法生育,都過來了,呈現在他麵前的是好的,那些不好的他就不要過問了。
孫尚書要處理的事務,江秦交給襄陽王代為處理,還召見了一位禦醫,這位禦醫剛去尚書府看過孫尚書。
“微臣楚仁叩見首輔大人。”
江秦“免禮,孫尚書的病如何?”
楚仁站起來說“首輔大人,孫尚書上了年紀,嚇得五內鬱結,少則幾月,多則半年,能不能恢複也是個未知數。”
“這樣嚴重?”江秦有些驚訝,“你得按時去送藥,記錄備案,朝內許多大臣都關心尚書大人的病情,隔一月向本閣彙報一次。”
“微臣知道。”
等到楚仁走後,江秦又叫王壽去做了另一件事。
孫千金在尚書府呆了幾日還是回了侯府,花穗已成功成侯府府庫拿出銀票,她們買了許多名貴的藥材,還請了京城的名醫。
那位號稱京城名醫的老頭看了看孫尚書,說他憂懼過度,選擇金針疏通經脈,還有可能恢複。
“麻煩您了。多少費用都行。”孫千金沒什麼理由拒絕。
還有去請專門照顧的人,來來去去花了百兩銀子。
“沒有什麼人發現吧?”孫千金問花穗。要是被發現了兩人都要倒黴。
“小姐放心,那庫房不是有咱們的人嗎,時間掐得準,容易得手。侯爺這幾日一直在書房裡,也不知道在乾什麼。還叫了竹夫人作陪。”
孫千金太過擔心父親,忘了府上還有一個人在跟自己搶侯爺分寵愛,她幾日沒回,侯爺會不會想不起她了。
“我們快回去,我不能讓臻竹搶走侯爺。”
孫千金回到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端侯爺,向他請罪。說自己太過擔心父親,多待了幾日。
端侯爺沒有怪她,說她也忙了這幾日,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