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右相下朝後,回到自己府上,擺滿了禮品禮包,金銀珠寶。還有各種值錢的玩意兒。
他點點頭,手下人把這些東西收下去,都是求老爺辦事的人給送來的,有商人,有想要升官的,還有很多想要入仕的有錢人。
右相再怎麼樣也是一個丞相,在許多事上還是有發言權的,他收下,不等於一定要幫,他也不會給彆人退回去。每次來送禮的人都是一大堆。
右相身邊的人說“老爺,首輔大人與太子殿下看著還是挺和氣的。”
“和氣?你見過這樣子的和氣?隻是誰都不想主動出手,在一步步試探對方的底細。”右相不同意這樣的說法。他又怎會看錯江秦眼裡的隱忍。
他說不是不想,隻是這時動確實有這些快。江秦知道他在說什麼。希望不會等太久。
太子在朝內勢力不小,首輔也不是表麵看來的那樣簡單。自己到時隻要推波助瀾就夠了。誰能笑到最後?
“外麵都說您想挑起他們的爭端。”
右相拿起那茶喝了一口,“外頭說我什麼我還不知道麼,隻是我這個年紀還會在乎這些。那小子去哪兒了?”
不在府上是不是又跑出去了?
“跟著太師家的公子出去玩鬥蛐蛐去了。奴才怎麼說他都不聽。”
右相“他隻要少惹些事,我也就可多活幾年了。”
要是早死也是被他氣死的,自己隻要不替他解決麻煩,就好了。
年紀相差不大,江秦都做上首輔之位幾年了,還有所成,在朝中站穩腳跟,自己的孩子還在想著怎麼鬥蛐蛐。燕雀鴻鵠不過如此。
他認了,這孩子不會有什麼作為,如今在吏部給他掛了個閒職,去不去隨他。
“他回來之後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事要與他說。”
京城城南的一家私人庭院裡,聚集著許多公子哥兒,他們衣著光鮮,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正目不轉睛的頂著院裡的那一小塊被木柵欄圍著的地方。
那裡麵兩隻雞,看起來比家養的更瘦更高,正望著對方,紅色的冠子和毛豎起,等到有人一說開始,兩隻雞就開始鬥起來,你咬我我咬你,伴隨著激烈的叫聲,他們也開始助力示威叫喊。
段林就在那群人裡麵,最後的結果是一隻打敗了另一隻。贏了那隻雞的主人也跟著那隻雞一樣,鼻孔朝天,“小爺就說我的必勝是厲害的,這下相信了吧?”
段林拉著右朔走出那兒,問道“鬥雞是不是挺好玩?”
“一開始是好玩,不過看久了也就那樣。不管是鬥蛐蛐,鬥雞,還是鬥彆的,他們等會是不是還要鬥啊?”右朔搖搖頭,這日子可難打發了。
“我們去賭場看看?”
段林急忙擺手“彆彆彆,我可不去,我爹會打斷我的腿,我來看鬥雞他都吹胡子瞪眼要罵我。”
頓了頓,段林又問“你爹可是丞相,他不管你嗎?”
右朔說“我娘去世得早,他忙於公務,哪有空管我。我去賭場我爹又不高興了,到時候斷了我一個月的銀子怎麼辦,要不去百花樓不是,花滿樓找個漂亮姑娘怎麼樣?我請,反正也要不了多少銀子。”
“啊?”段林還沒說話就被又說拉走了。
文淵閣,顏姣還在奮筆疾書,她隻想快點寫完,不知道的還以為馬上要去參加科考。江秦倒是悠閒得拿出一副□□疆域圖來看,手指時不時輕點一個地方。
王壽眼裡,這一幕十分舒適。隻是怎麼看夫人都像是在替大人做事。
最後還是江秦心疼,讓她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長時間握著筆手會酸疼。這小妮子到時又要喊疼了。
顏姣怎麼說都不想停下來,她就是想多寫一些,直到看到一本彈劾太子的,寫折子這個人的名字顏姣不認識,她問江秦“年泰是誰?你看看這個要怎麼寫好。”
“一個鎮守西北的大將軍。”江秦一看是為了前方軍餉之事。
前幾個月西北鬨旱災,沒有水喝,糧食也不夠,太子立刻派人撥了一些糧食送過去,到是到了,隻是量不夠。
這種涉及軍務的折子都是由李元在處理,怎麼會給他送過來。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他讓顏姣寫軍餉會儘快落實下去。對彆的事一點都沒提。彈劾李元他可沒有權力說什麼話。誰知道到底是真彈劾還是試探?他隻好回答得找不出毛病。
後麵幾日顏姣都要跟著江秦進宮,孫千金每次想來找顏姣說都找不到人,這小賤人就是故意躲著她。
時間一長,顏姣對朝內政事知道得也不少,她大致判斷了一下形勢,隻要找得到陶正背後的人,還有破解一樁案子,其他多半會出來。
她用朱批都習慣了,江秦心疼握住她的手,大拇指內側有個地方都紅了。
江秦覺得這樣是把人留在了自己眼皮底下,可是她很多時候看的是折子,不是自己。這也不行啊。
江秦把她的手拿出來揉了揉掌心,問“我帶姣姣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