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明日就是首輔大人上朝的日子,到時他再問一問他。
若是此事為真,尚書府怕是要受到影響。
可是要是無中生有也不會寫下這些東西。
又怎麼會落到他的府上。
白相覺得桌上的那本賬本像是一把鑰匙,能夠打開一些不令人注意的門。
“白相大人,小姐回來了。”白相身邊的仆人說。
“快讓她進來。”白相把那一樣東西放好,去正廳見了白舒。
白舒今日一個人來的,她找顏姣不成又覺得無事,就想著來看看父親。
白舒說“您是不是又在處理公務?可彆把自己累著了。”
“我有分寸。右朔怎麼樣?”
白舒見他問右朔,心想怎麼不問自己,“朔哥哥啊,他忙著,沒跟我一起過來。”
白相說“這幾日你呆在相府,沒事彆出去亂走。”
“知道了。”每次都是說這些話,她都聽煩了。
“你與右朔好好過。要是受了什麼委屈也不要忍著,派人來告訴我,我會與右相商量。”
白舒總覺得這些話走哪裡怪怪的,她說不上來,像是自己嫁了人就不會再回來了。
白舒給他遞茶說“您放心,我有空就會回來的。怎麼搞得我不回來了一樣。我還是您女兒。”
白相見她這樣說心裡寬慰下來。這樣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排。
侯府,一大早,顏姣醒來就叫江秦換好衣服要去上朝了。
“是不是我吵醒姣姣了?”他問。
“不是,我醒了,你怎麼看起來不太樂意去上朝?”顏姣問他。
“因為想和姣姣多呆些時候。”
要是以前也就去了,可他覺得昨日太短,這樣快就過去了。
要不他與聖上說一說,一月多幾日休沐日?
顏姣看他實在低落,一點也不像去玩時那樣快樂,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快去吧,那句話怎麼說的,死於安樂,還是有點事做的好。”
江秦嗯了一聲,心裡已經在想怎麼說了。
侯府外,已有宮裡的侍衛在。他們是奉了聖上之命,來這裡迎接首輔大人上朝。
他們齊聲說“恭迎首輔大人。”
江秦坐上馬車,去了宮裡,王壽心裡感歎,大人就是大人,這樣有排麵。不過一月沒有上朝,聖上就讓這些人來。
江秦還沒處理完那些奏折,白相就來了。
白相說“見過首輔大人。”
江秦知道他沒事不會來,“免禮,白相來找本閣,可是有什麼事?”
白相把賬本拿了出來,“昨日老夫得了一物,今日呈給首輔大人,請大人看看此事如何處理最好?”
江秦接過去看了看,就是一本類似賬簿的,麵帶不解,“這是哪來的?”
白相說“大人應當也知道前尚書大人孫堯,昨日孫府進賊,賊人意外把此物落到了老夫府上。此物應當是來自孫府。”
江秦翻了翻,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看來這位孫大人不簡單啊。要是上麵寫的沒錯,此事要查,查個乾淨,若是不查朝裡總有人想著投機取巧,還有孫府已不是尚書府,還能引來賊人,那些財物來源為何?”
“老夫知道了。”白相下去,他覺得有些不好辦的地方在於朝廷,朝廷沒有抓到恐嚇孫堯的山匪,卻換了他的官兒,但此事也不小,還是先查一查吧。
王壽在江秦身邊,說“大人,您真是會把握時間,這樣算起來剛好。”
江秦“哪裡是我會把握,是那兩人太好利用。”
有了在柳城與孫銳孫傳相處的那一段,江秦對他們倆很了解,他們想要什麼他也是知道的,錢財美女。直白表露出意圖之人是最好利用的。
你告訴他什麼能來錢,他就會順著這個做下去。
孫千金在顏姣被端侯爺打傷後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一月什麼都沒發生,父親身體恢複了大半,在聯係以前在朝內的朋友想要重回朝堂。
可是她總覺得江秦為了顏姣,不會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