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兩個時辰前,李元站在城樓之上,眼看著江秦帶領的隊伍離開京城,前往他們要去的地方。離京城五十裡的靈光寺。
李甫說“殿下,首輔大人走了,您可以趁機把權利收回來。”
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到時沒人再跟太子殿下作對,他們的計劃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元看向城下“本宮之前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本宮看見江秦走時像是察覺到了我們,以江秦的性格,會這樣輕易把權交出來嗎?”
在江秦手上吃了這麼多的虧,他不得不小心對付,直接認為對方沒這麼容易放權。其中又有什麼陷阱等著他。
雖說父皇已經下令,把內閣之事交給他全權處理,可他仍然想到的是江秦。
李甫說“殿下說得是,那我們怎麼辦?”
李元轉身“靜觀其變吧,他暫離朝闕,到時我們一定能找到機會。”
這個位置,在那個人走後,就是多餘的,他不知道父皇真正的用意,卻不喜歡這個位置,連帶著也不喜歡這個位置上的人。
江秦走了,那就沒人妨礙他找顏姣了。
她一個人在侯府也是無聊吧。自己有時可以去看看她。
府上的事,他一點也不想插手,隨顏露折騰吧,自己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隻要不把太子府拆了,這也差不多了,她苛待婢女這種事,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京城到靈光寺不算太遠,倒也不是那麼快到的,江秦身後還跟著一些人,速度就更是快不起來了。
他也沒想要多快,至少要讓所有人親眼看見他離開,前往靈光寺,這樣才叫奉了聖上的命令。
在他走的前一日,白相曾到侯府找他,詢問聖上此舉用意,在這個時候去寺廟祈福,不是什麼好事。
用意,用意就是不能讓彆人發現他要做什麼。
自己那時說“白相在朝廷多年,這樣的事想必是不難猜到的,我走以後,閣部的事還是要多麻煩白相了,至於太子,不要太由著他,我已寫信給襄陽王,這件事你們就不用多問了。”
姣姣這時該醒了吧,他又拿出自己脖子上掛著藏在衣袍內的平安扣看了看,他一定會平安歸來。
馬車走了兩個時辰才到了靈光寺,靈光寺是在一座山上,看起來和彆的寺廟沒有什麼區彆,隻是聖上把位置選在這裡,想來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江秦下了轎攆,要不是怕有人跟著,它不會等這麼久才到,騎馬很快就到了。
那裡都打點好了,住持帶著眾僧在門口迎接。
麵前的老和尚長須,一副寧靜的臉,手上還拿著一串佛珠“靈光寺住持靜空攜合寺眾僧恭迎首輔大人駕到。”
江秦扶起他“住持客氣了,本閣今日來乃是為了我□□聖上念佛誦經,諸位不用如此客氣,都起來吧。”
“多謝大人。”靜空起身,“禪房已為首輔大人安排好,每日素齋也有人送去,老衲已將首輔大人要的金剛經送去,若是大人有什麼吩咐,直接說一聲。”
江秦謝過了他,和王壽找到了他們居住的房內,江秦拿過筆,抄寫了一段。
王壽想要說什麼,又怕自己打擾到大人。大人對佛經也會啊,在文淵閣真是看不出來,就沒有他不會的吧。
他看了看周圍的擺設,說“大人,我以前在京城,怎麼都沒聽說這裡有個這麼好的寺廟,早知道就該早些來看看的。”
江秦提起寫下一字“這靈光寺應該是有了好久了,隻是與宮裡有些關係,一般人來這裡做什麼?”
他要是沒事,是不會到這裡來的,除非姣姣提出要來,若是亂世相逢,求神拜佛有何用?
世上本無神佛,就算是有,也不會費勁心力去實現每個人的願望,要是那樣,神佛早累死了。
人活一世,不能總是依賴彆人,有些事,你總要自己去做。唯有自己渡過一條河,才是真渡。
不說這個,佛家一些道理還是很有道理的。隻是,不同人想得不同。
江秦把那一張紙擺好“以後,我們就在這裡住下,我就住在這裡,你也不用每日服侍我什麼,不比在宮中,明白了嗎?”
“大人,奴才明白了,那您先休息著,奴才先下去了,您有什麼事叫我一聲。”
王壽說完替他掩上了門。
江秦看他走了才放下筆,這些東西不說完全沒有用,卻一點都緩解不了局勢。
上麵的字都是來自於一本書,《金剛經》。
要說這種日子有一點好就是可以靜心安神,是一件好事。
不到半刻鐘,房內的背光處出現了一個人影,“大人。”
江秦問“宮裡準備得怎麼樣?”
那人說“一切準備妥當,請大人放心。”
“好,你去吧。”
他說完了那人卻沒有離開,隻是跪在地上,“大人,您真的要孤身一人前去?屬下等都很擔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