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權貴!
孫千金在驛館之內見端侯爺遲遲未歸,心懸吊著。
那些難民可不是好說話的,侯爺會不會出什麼事。
她剛走出去,就見端侯爺回來了。
“侯爺?”孫千金叫了一聲,“您可算回來了,妾身很是擔心。”
她說完才見端侯爺身後還跟著一名女子。
“夫人,我沒事。外麵不安生,夫人少出來走動。”端侯爺握住孫千金的手,溫和說道。
“這位是臻竹,我外出賑災時,她來到衙門前餓暈了,我見她可憐,就把她留在身邊做婢女,夫人不會介懷吧?”端侯爺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女子,對孫千金說。
孫千金看了看這個女子,麵黃肌瘦。
臻竹立刻低下頭去,露出了臉上的斑點。
“奴婢臻竹見過夫人。”
她倒真像餓暈了身體瘦弱的女子。
“就有一人嗎?”孫千金問,“你的家人呢?”
臻竹怯怯點頭,眼淚汪汪。
“他們都死於饑荒。”
孫千金第一是覺臻竹是不是故意的,看她這臉色又覺得不太像。
這樣一個女子她不該想著她有什麼的。
隻是那雙眼好像在哪裡見過。
孫千金一時想不起來,也就沒再想了。
她在侯府這麼些年,對端侯爺的性格也是知道的。
心眼兒軟。
這樣一個女子讓人看不過去。
救一個女子算不得什麼。
“自然不會。”孫千金笑著,她當然不會說什麼。
她是個體貼的侯夫人,也沒什麼理由不答應。
她們侯府,多一個婢女也沒有什麼。
——
京城,聖旨一下,李元在太子府看完手下人呈上來公文,怒而扔下。
幾位謀士欲進殿與太子殿下商議,卻聽見什麼摔落在地之聲。
“殿下息怒,這次也是周澤辦事不力,露出馬腳,聖上才會有此決斷……”
他費了多少心思才讓之前的大理寺卿周澤成為自己這邊的人,為自己效力。
如今說換就換?
“退下。”李元握緊雙拳,壓抑著怒氣。
他很少會有這樣失控時。
父皇到底想做什麼?
大理寺少卿不是個簡單的職務,怎能說換就換。
以江秦的資曆,再過十年能不能坐上都是個未知數。
可聖旨已下,江秦說什麼都要坐上這個位置。
李元頓覺有些無力,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父皇暗地裡不知嗎?
還是父皇不想讓他在朝中安插人手?
——
柳峰在江秦他們走之前設了一頓餞彆宴,也就他們幾人,說了好多知心話。
江秦也敬了柳峰一杯酒。
官員中還有他這樣的屬實不多了。
他對自己就像長官又像朋友。
“柳大人,以後我與夫君有時間會再來看您的。”顏姣對柳峰也很敬重。
柳峰點點頭。
這是江秦正式邁入朝廷的第一步吧。
他有種感覺,他不會止步於此。
順天府的捕快們都不舍得江秦。
最是意外的就是孫銳孫傳兩兄弟,推官大人這升官就跟過家家似的。說升就升了。
他們為什麼不行?
推官大人一走,他們以後找誰去啊?
兩人不知該怎麼辦。
——
顏姣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又能回到京城。
從到管州的時間來算,快一年的時間。
大理寺卿也是主管辦案的,就比推官不知高級多少。
不是從旁協助,而是負責查案審案,避免冤假錯案,在權力與官階上都大了很多。
有些案子沒有結案,江秦如今的身份想要查案不用藏著去,更方便。
沒有實力,沒法徹徹底底的查。
“姣姣,我如今成了大理寺卿,姣姣還不高興?”江秦見顏姣情緒低落,問道。
是不是不舍這裡?
“不是,我是高興的,隻是,江秦,你可知回京麵對的是什麼?”顏姣心中希望他坐上那個位置,又不希望。
她覺得自己實在奇怪。
“姣姣在想這個。”江秦笑了笑,“不要擔心,不會有事。”
“你前幾日怎麼老穿白色的衣袍?”顏姣想到一事。
他先前還會穿青色藍色的,怎麼前幾日都是白的。
“是姣姣說我穿白袍好看,姣姣記不得了?”江秦反問,穿白袍是為了不讓她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
是倒是,可你也沒必要幾日不換吧?
顏姣看他這幾日離自己都有些遠。
有哪裡怪怪的。
——
到京城又遇著一人,馬車才進了京城沒一會兒,就聽一道囂張的女聲。
“前麵那輛馬車,給本公主停下。”
本公主……是那位流火公主嗎?
顏姣讓馬夫停車,在馬車裡問“不知公主叫住我等,可是有什麼事?”
“你既知我是公主,為何不出來拜我?”女子騎在馬上,頭發紮起,小麥色的臉,兩隻耳朵帶著圓形大耳環,哼了一聲。
這輛馬車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