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相公來種田!
第二百四十章
春景見她喝了杯小酒,臉色瞧上去沒剛才那般子嚇人,拿起桌上的酒壺晃了晃,問道“姑娘,可還要添些酒?”
“再給我斟些酒。”
木柔桑心情本就不好,碰到酒這玩意兒便想多飲幾杯,隻恨不得一醉方休,方才不會因他而擾了自己的清夢。
春染在一邊扯扯春景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給木柔桑多喝,並勸道“姑娘,不若吃些東西再喝,可好?”
說著便要去撕些醬兔肉與她,木柔桑聞言擺擺手,說道“給我些酒吧,天寒,多喝幾杯無事。”
“姑娘,空肚子喝酒怕是會上頭。”春染還想再勸。
木柔桑已自己從床沿站起來,欲自已動手倒酒,幸得春意手腳快,忙端了酒壺到她跟前,輕笑道“要不姑娘再喝一杯吧,這桃花釀雖有些甜香,可是後勁很足呢。”
她實在提不起興頭去跟大家瞎鬨,隻想借酒澆愁,偏生越澆這心兒越是痛得利害。
春意很是擔心,又望向春染,見她微不可察的搖搖頭,隻得按心中的話語。
木柔桑從春意的手裡奪過小酒壺,拿到手裡發現酒壺輕了不少,苦笑道“你們幾個玩得快活,連酒都不想讓我喝了麼,春染去啟一壇子新的,我記得帶了不少過來,明兒再撿上幾壇子,各個房裡送去些。”
一雙俏皮黑眸裡裹著濃濃的擔心,隻是因有夏雨這個外人在,她不好開口勸說。
“無妨,你們自去玩樂,我歪在邊上看著便行。”
說完她一口飲儘杯裡的桃花釀,又打了一個酒嗝,臉上升起一抹嬌紅。
“姑娘!”
春意想把酒壺拿過來,那邊的夏雨吃笑道“原來姑娘同老爺一般,都貪這杯中物,到底是親舅外甥,旁人真正是比不過的。”
春意聞言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又聽得春染說道“罷了,我先去啟一壇子酒,正好順路去趟大廚房,春意,你就留在屋子裡伺候著姑娘。”
春染見了心裡煩躁得狠,恨不得自己替了木柔桑受那煎熬,她與春意最是知蘇瑞睿與木柔桑這些年的牽扯,豈是一兩句話能開解得了的,隻能待日後慢慢勸解。
一邊想著一邊穿了鞋出了房間,春意也拿了小碟子坐在木柔桑床前的木榻上。
“好啦,你去同她們玩鬨,元宵佳節可是不興屋裡冷清的。”
木柔桑見她坐在那裡,心裡有些不自在,小女兒家的情傷哪能容人輕易知了去。
春意見自家姑娘趕開她,也隻得做罷,拿了碟子坐到對麵的羅漢床上。
木柔桑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隻知道自己終於醉倒了,也終於不用想那可恨之人
半睡半醒間,隻覺得頭暈腦悶,舌乾口燥,人好似要飄了起來,一時腳輕頭重如倒懸一般。
及至四更多時,到底還是發燒了,一時臉色燒得通紅,又囈語不停。
春染因不放心她,便拿了被子在床前的木榻上打地鋪,正心事重重,碾轉難眠際,聽得木柔桑似喊要水。
忙披了衣起來又挑亮了燈,這才挑起綢帳輕問“姑娘,可是要喝水?”
連問了三遍也不見木柔桑回應,心下奇怪。
便把帳子挑開些,俯下一看見木柔桑臉色紅如火,伸手一摸手猛地一縮,她的額燙得嚇人,春染著實下了一跳。
轉頭向著對麵的羅漢床急喊“春意,春意,快起來,姑娘,姑娘發燒了。”
自兩丫頭伺候木柔桑以來,從來沒有見她真正生過病,唯一的一次也不過是因木槿之的事而累倒過。
春意也因木柔桑的事擔憂了許久才慢慢入睡,正半睡半醒間聽得春染又急又驚地喊她。
再一聽,說是自家姑娘生病了,嚇得她一骨碌從羅漢床上爬起來,不及穿鞋胡亂扯了一件衣服披身上,立即跑到木柔桑的床邊。
伸手放在她額前一摸,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啊,這可如何是好?怎會如此燙人,先前不是給姑娘喂了醒酒湯嗎?”
“也不知姑娘在外頭遭了什麼罪,真是老天不開眼,這賊老天,太可恨了!”春染恨恨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