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事又如何?正因為是王府,咱不能隨意處置了這個下九流的人。”
木柔桑不用想,這次的事又要成為京城宅門內婦們的談資了。
柳姑姑見她意動,便又再接再曆勸道“少奶奶,春風說得對,何不借機分了出去?這種事傳出去,可是會影響到姑爺三年一次的績效考核。”
大周官員升降,皆是三年一次考核,差者降,良者居,優者升。
“這事兒容我再細細琢磨一下,已經在祖母跟前提過一次了,隻是她老人家看著大家夥兒住在一起幾十年,雖說有些磕磕碰碰但到底還是一家子。”
木柔桑上次就惹得楊老太君不高興,要她再開口提這事,心中有些發怵。
“左右大老爺與三老爺一家不是也想要分家嗎?”
春景難得靈光一閃,瓦聲瓦氣地提出了條好建議。
柳姑姑與木柔桑對視一眼,難保這事兒不是兩家子弄出來的,為了好叫楊老太君鬆口分家。
木柔桑這般一細想,心中便有了主意,她在屋裡與大丫頭們才商量好,便有婆子來請她。
原來楊君義與楊君輝兩家人早就得了耳報神的提醒,知道青樓的媽媽子在外頭罵街一事,這不,來趕場子了。
柳姑姑與木柔桑對視一眼,難保這事兒不是兩家子弄出來的,為了好叫楊老太君鬆口分家。
木柔桑這般一細想,心中便有了主意,她在屋裡與大丫頭們才商量好,便有婆子來請她。
原來楊君義與楊君輝兩家人早就得了耳報神的提醒,知道青樓的媽媽子在外頭罵街一事,這不,來趕場子了。
柳姑姑聽得很是歡樂,她可是知道木柔桑很想分家搬出去了。
“少奶奶,如此更好,便由那兩家出頭做伐子,你做為小輩也能少些為難。”
木柔桑淺淺一笑,笑容裡多了絲鬆快,少了一份壓抑。
隨即夏語便喚了小丫頭們打水進來,又伺候著她洗漱一番,換上涼快的、燙得平整的夏衫。
“少戴些頭飾,上次三嬸子還話裡話外酸死人了。”
木柔桑示意夏荷少給她戴些銀飾,夏荷卻是不高興地嘟起小嘴,說道“戴有怎地了,咱少奶奶的嫁妝多,首飾盒子都是一摞一摞的,便是她們瞧得眼紅了也如何,卻是連一絲邊兒都摸不著。”
春景在一旁瞎幫忙,也跟著點頭道“就是,要不就用兩個紫檀簪子挽發吧,再挑幾個精細的銀飾。”
呃,春景,你確定不是在炫富嗎?
這不是明晃晃的提醒眾人,她家主子是個非常非常有錢的主兒?
木柔桑十分無語,任由這兩人在頭上折騰一番,方才收拾妥當。
“三少奶奶可在屋裡?老太君打發婆子又來催了。”外頭響起一陌生婆子的聲音。
木柔桑側頭看向夏語。
她忙答道“是老太君院裡的粗使婆子,人稱張婆子,她當家的是外院幫忙巡夜的。”
木柔桑這才點點頭,帶了幾個丫頭出了屋裡,又停下來說道“姑姑可要去瞧瞧?”
柳姑姑擺擺手,輕笑道“少奶奶除了心腸不夠硬外,應付旁的事,卻已不需要奴婢在一旁指點了。”
接著又笑道“那新教導的四個丫頭,還要請少奶奶賜名兒。”
“已經從小山溝裡回來了?”木柔桑伸手摸小下巴,上次是柳姑姑同去的,不過隨後沒多久,木柔桑便打發人把她接回來了。
柳姑姑答道“是的,且春染與春景已經考核過這四人了。”
木柔桑略沉吟片刻,方才笑道“鳳釵喜歡與我的丫頭隨名,便也以夏字開頭,
分彆取名夏夜、夏露、夏影、夏竹。”
柳姑姑遂又問道“少奶奶,可要見見四人?”
她之所以這般問話,是因為深知木柔桑對唯一的小堂妹很是疼寵。
“在打發人送去前,且先叫來給我過過目,幾人的衣衫月例比照夏語等人分發。”
柳姑姑果然沒有猜錯,木柔桑到底要親自見過才放心,如今有亂世之相,她可不放心木鳳釵身邊隻有兩個會拳腳功夫的丫頭。
柳姑姑心下明白該如何做,木柔桑見她無旁的事要問,這才帶了丫頭們出了門。
那婆子見了她出來,忙上前請了安,恭敬地說道“今兒外頭有人鬨事,原本大家夥是瞞著老太君的,不想大老爺與三老爺一家來了,卻是嘴快的把這事給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