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洛川舀起一瓢水潑向搭著的菜架子底下,等了半天沒見人說話,扭頭看過去不禁失笑。
楊冬湖如今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看漢子的身體再也沒有遮遮掩掩過,晚上躺在床的時候趙洛川就發現楊冬湖尤其喜歡把手放在人的肚子上才能安心睡去。
雖然他不明白自己這硬邦邦的肚子哪裡比的上軟綿綿的摸來舒服,但夫郎願意,趙洛川就隨了他去。
“跟你說話呢?你愣神什麼?”
楊冬湖被抓包了也不似從前那樣無措,笑著伸了個懶腰從房簷下走出來,眼神一直不離開趙洛川身上。
趙洛川被看的久了反倒有些不自在,手底下澆水的動作更快了,日頭曬得人臉通紅,但楊冬湖還是留意趙洛川悄悄紅了耳垂,連著脖子紅一大片。
楊冬湖掏出來帕子給趙洛川擦汗,他個子要比趙洛川矮上半截矮,要想擦的乾淨的踮著腳湊近了才行。
作亂的手起先還是認真的在臉上擦拭著,到了脖子那塊兒就開始不老實,帕子胡亂的從耳朵後一直摸到鎖骨,接著就是在胸膛上一陣揉捏。
趙洛川把手裡拎著的木桶咚的一聲扔在腳邊,舀水的水瓢飛入了菜地裡不知被哪片葉子擋住了,看不見蹤跡。
他大掌扣住楊冬湖的細腰,另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腕,低著頭聲音有些嘶啞:“你乾嘛呢?”
楊冬湖朝他明媚一笑,拿出最會耍賴的那一招:“我在給你擦汗啊,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
趙洛川很想問這是正經擦汗嗎?這是擦汗還是勾引人?
他盯著楊冬湖的臉頰,那雙眼裡似有無邊的情緒幻化成了實質,好像下一瞬就能把人剝光了扔在床上。
他的這副樣子楊冬湖看過太多次,身體比思緒更能察覺危險的到來,楊冬湖一瞬間繃緊了身體,他隻管點火不管滅,隱隱有想逃跑的念頭,不禁咽了咽口水道:“我去看看盆裡有什麼。”
“你剛才怎麼不去看?”趙洛川不肯撒手,反而越抱越緊:“現在想去晚了。”
楊冬湖推了推他的肩膀,小聲道:“現在是白天,外頭走路的還有人呢,你先把我放開。”
日頭慢慢變得柔和,村子裡的人也都活絡起來,屋外也慢慢的傳來孩子們的嬉鬨聲。
趙洛川也知道現在不適合做些什麼,但摟緊的手還是未放開,他垂著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楊冬湖的頸側,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心裡的邪火壓下去。
“暫且放過你。”
楊冬湖心有餘悸的跑開,默默腹誹趙洛川真不禁逗,不過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怕再惹過火。
盆裡吐沙的螺螄都還活著,有不少都已經爬到了盆邊,這東西晌午還沒有,楊冬湖驚喜的看向趙洛川:“你捉來的?什麼時候?”
趙洛川揉了揉他的發頂:“你睡覺的時候,就在屋後的那條淺溪裡,怎麼?想去?”
“嗯。”楊冬湖大力的點點頭。
趙洛川抬頭看了看日頭,時辰還早,反正就在屋後離得近,來回一趟不麻煩:“走吧。”
一旦太陽不毒,河邊洗衣裳的婦人就開始多了起來,摸田螺的也不止他們,趙洛川不願跟人群爭搶,倆人去的偏了些。
現在的河水被日頭曬過,雖不至於凍腿,但長久的站進去寒意還是會順著腿往上蔓延。
家裡的螺螄就已經夠吃一頓了,趙洛川不想著還能摸多少,就是想讓楊冬湖來過過手癮。
趙洛川沿著河邊踩了幾腳,確認沒有活動的石頭才放心的讓楊冬湖下去,嘴裡還不放心的叮囑:“彆往深的地方去,在邊上搬些石頭底下就有不少,現在水冷,你彆再水裡站太久,冷了就上來,等會兒咱們早些回去把羊烤上。”
楊冬湖蹲下身點點頭,他不想衣裳沾上水,便挽起褲腿小心翼翼的探著腳尖摸索著下去。
他剛一沾水就被冰的瑟縮一下,待適應了水溫才踩著一塊兒光滑的石頭站起身。
楊冬湖下河的經曆不多,這會兒正是新鮮,他瞄了塊不大的石頭,試了下能抬起來,一用力把石頭翻進河裡,底下果然如趙洛川所說,藏著不少的螺螄。
他把田螺握在手裡,聲音歡快的叫著趙洛川:“你看。”
趙洛川把木桶往他旁邊放了放:“真厲害,你在這兒慢慢摸,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些,我去那邊采些野紫蘇葉,回頭放螺螄裡添味兒。”
楊冬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一片茂密的紫蘇,點點頭道:“嗯,你去吧。”
河裡深些的地方石頭不多,一眼瞧過去河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田螺,不過楊冬湖記得趙洛川的叮囑,不敢往深的地方去,且他摸多少螺螄也不重要,就在河邊翻翻石頭也得樂趣。
許是摸起來過於鬆快,楊冬湖也不像剛開始下來那樣小心翼翼,整個人鬆懈不少,他接連翻了好幾塊石頭,有時候底下還有藏著的小蝦蟹。
趙洛川一邊揪紫蘇一邊時不時回頭看著,見楊冬湖沒異樣才稍稍放心。
楊冬湖貪心,一塊一塊的翻石頭覺得不過癮,瞄準時機一下翻了兩塊,其中一塊底下依舊是幾隻田螺不假,可另一塊底下竟趴著一隻肥碩的蛤蟆。
楊冬湖隻瞧一眼便覺得渾身發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一向怕這東西,比怕水蛇還甚。
那蛤蟆受了驚嚇,竟朝著楊冬湖的方向蹦來,一下蹦的老高,楊冬湖再也受不了,嚇得“啊”的一聲大叫,轉身就跑。
河底的石頭濕滑,慢慢走著還行,一旦跑起來必然是要滑腳的。
楊冬湖身影不穩,一頭栽進了河水裡,霎時間口鼻全被河水淹沒,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趙洛川聽見聲音驚覺不妙,一扭頭就看見楊冬湖跌落水底激起的水花。
“冬湖!”
他扔下手裡的紫蘇,三兩步跨進河水裡,伸手一撈把人從河裡撈了上來。
楊冬湖雙手撲騰了幾下,抓住趙洛川的胳膊緊緊攀附上去,怎麼也不肯撒手。
所幸河水不深,楊冬湖隻嗆了兩口水,彆的並無大礙,趙洛川把人抱上岸,覺得不放心滿臉擔憂的檢查了楊冬湖的頭,仔細看過沒有傷口才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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