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先回到證物室,根壯透過門上的窟窿往裡看了看,就見那具屍體還保持著原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走廊裡每隔幾步就站著一位荷槍實彈的迷彩服戰士嚴陣以待。
梁教授衝身後的齊連長說道“把你們的人都撤了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陸瑩趕忙攔擋道“不能撤,萬一對方來了……”
還沒等陸瑩說完梁教授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正盼著呢”
陸瑩明白梁教授的意思了,又衝齊連長說道“你們先撤,但要隨時待命”
“是”
迷彩服全都撤走了,空蕩蕩的走廊裡隻剩他們三個人。
根壯問梁教授。
“師叔,你這招引蛇出洞能管用嗎?剛剛咱們已經打草驚蛇了”
梁教授沒有回答,而是用鑰匙打開了證物室的門。
陸瑩想要攔擋,梁教授衝她擺了擺手說道“隻要那一魄還在這具屍體裡就不怕他不來”
說著,徑直朝地上的那具屍體走去。
再看那具屍體,頭發已經燒焦卷曲,七竅處就像被電擊了似的黢黑一片。
也真是禍從天降死了也不得消停,估計這位生前或前世肯定是沒少作孽。
梁教授在屍體旁緩緩蹲下,然後衝根壯一伸手說道“把銀針給我”
“銀針?”
“在挎包裡,腦子裡整天想什麼呢?”
根壯這才想起身上挎著梁教授的那個老式軍綠色書包。
根壯從裡麵拿出個小盒子打開看了一眼遞給了梁教授。
“一根就夠了,給我這麼多乾什麼?”
這老頭還真挺難伺候。
就見梁教授捏著銀針的頂端照著那具屍體的腋窩下戳了戳。
那具屍體先是抽搐了一下,然後就顫抖了起來。
梁教授把銀針收好後衝根壯說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咱就給他來個守株待兔”
梁教授又檢查了一下牆角裡那具專家的屍體,其實早就已經沒了生命體征。
梁教授摩挲了一下那位專家死不瞑目的雙眼說道“塵歸塵土歸土早死早享福,眼一閉腿一蹬凡塵俗世無影蹤,安息吧!”
根壯與陸瑩在一旁聽著,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然後梁教授與根壯把那位專家的屍體放進了存屍櫃裡,接下來就看廳裡怎麼處理了。
梁教授一臉壞笑的看著根壯說道“你小子還得出點血啊”
根壯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中指問道“什麼意思?還用我的血畫符啊?”
陸瑩也怒目問道“你不是說根壯……”
梁教授“狡黠”的一笑說道“不管怎麼說也是大小夥子,火力壯”
說著,又從挎包裡拿出個小木盒,看上去就像是木匠用的”墨鬥”,“臟不拉幾”的也分辨不出是什麼顏色。
梁教授不由分說一把就抓住了根壯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他那破了皮的中指就往墨鬥裡擠血。
把根壯疼的直皺眉。
“師叔,輕點輕點我自己來”
梁教授也真夠狠的,直到血都快溢出來了才停手,少說也得有一百。
墨鬥的繩子已經被鮮紅的血液完全浸透,梁教授讓根壯揪住繩頭,他自己拿著墨鬥去了另一邊。
墨繩被拉到儘頭繃的筆直,梁教授用手指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