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雖然不需要太多技術含量,隻要是壯工就行了,雖然是這樣,但又去哪兒一下子找這麼多人呢?
根壯現在在村裡倒是一呼百應,但拆遷雖然用不了多長時間,但也並不是三天兩天就能乾完的,村民們還得照看地裡的藥材,不可能離開太長時間。
而且這麼多人的食宿也是個問題。
趙雅婷倒是人脈很廣,但認識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
根壯就更不用說了,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
這可怎麼辦呢?
駒子也替根壯著急,他從小生長在這裡,但是與趙雅婷正相反,他出身普通的職工家庭,有權有勢的接觸不到,社會上的三教九流倒是認識不少。
他試探著問根壯。
“要不把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根壯一臉懷疑的盯著駒子問道“咱們是要找乾活的人,並不是打群架”
駒子的底細根壯很清楚,他接觸的人不是地痞就是小混混,反正沒好人。
然而這些人都是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根本就不是能出苦力的人,把這些人聚到一起還不得反天啊?
駒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我知道,怎麼能找那些人呢?我現在對他們都避之唯恐不及呢”
根壯示意他繼續說。
駒子往前湊了湊接著說道“周總,你還記得咱們倆第一次見麵是在哪兒嗎?”
根壯眨巴眨巴眼睛略微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在看守所吧?”
駒子點點頭又接著問道“那你還記得咱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嗎?”
根壯耐著性子又想了想說道“咱倆是不打不相識”
駒子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咱們倆為什麼要動手啊?”
駒子問起來沒完沒了就是不說正題,根壯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有話你就直說,賣什麼關子啊?”
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而且根壯在看守所裡隻待了幾天就被趙雅婷給弄出去了,他對這段記憶並不深刻。
不深刻不等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根壯隱約還記得當時有個叫猴子的,這個猴子人如其名,瘦小枯乾尖嘴猴腮,因為嘴欠聊閒惹怒了他,被他給修理了一頓。
駒子是猴子的朋友,見猴子吃了虧自然是不能不管,於是與根壯動起手來,結果被根壯三拳兩腳就給放倒了。
駒子這個人性格豪爽,兩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說了半天根壯也沒明白駒子是什麼意思。
駒子解釋道“猴子現在在火車站的貨場混事兒,也許他能幫上忙”
根壯從嗓子眼兒裡”哼“了一聲說道“他能幫上什麼忙啊?”
根壯對猴子那樣奸狡之人很厭惡,駒子也聽出來了,於是進一步解釋道“其實猴子這人本性不壞,父母都是在鐵路係統上班,他自打從看守所出來就改好了,一直在鐵路貨場上班,現在還是負責裝卸的小頭頭,手底下有不少壯工”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是這樣了,這事就交給駒子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