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壯對這種酥麻並不陌生,也知道是如何產生的,但此時卻不知道是誰造成的,確切來講應該是不知道具體是誰造成的。
因為在他身邊有好幾個人也就有好幾隻手,而且根壯感覺,這種酥麻並不是一隻手造成的,而是好幾隻手。
幾個女人都一臉壞笑的觀察著根壯的表情變化。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使人欲罷不能,就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想必也無法拒絕。
澡堂的霧氣十分濃重,再加上這一切都是在水裡進行的,根壯倒也並不感到十分尷尬。
雖然他心裡癢癢的想要予以還擊,但還是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閉上了眼睛。
這時,賈市長慢慢的把身體轉了過來,看了根壯一眼很玩味的笑了笑,然後像是自言自語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與非,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吧”
根壯聽賈市長說話了,趕忙睜開眼睛。
賈市長伸展胳膊仔細打量,半晌很感慨的又說道“人怎麼活都是一輩子,到最後還不是隻剩這一副臭皮囊嗎”
賈市長說著,又看了跟壯一眼接著說道“根壯,你可能覺得這話不應該從我的嘴裡說出來,而且我身份特殊不應該如此奢靡,可是我也曾有過大誌向大報複,也為此付出過,甚至是付出過生命,可現實就是現實”
賈市長說的沒錯,根壯心裡的確是這樣想的,身為黨員又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怎麼能這樣呢?
不過聽賈市長帶著幾分情緒的語氣判斷,他肯定是有過特殊經曆,而且應該還受過極大的委屈,所以他才能說出這麼消極的話。
根壯不好對此做任何評價,隻能是順著他的話說道“看來賈市長真是活明白了”
賈市長擺擺手說道“我這不是活明白了,而是經曆的種種事情讓我想明白了,也真的很慶幸我頓悟的不晚”
賈市長就給根壯講了講他自己年輕時的一些過往。
賈市長二十歲被分配到了大興安嶺深處的一所林場當了一名普通的伐木工。
那時國家正處於百廢待興全麵建設時期,一個個洪亮的口號使人精神振奮熱血沸騰。
賈市長年輕力壯,抱著建設祖國報效國家的強烈信念乾勁十足,在工作中總是充當排頭兵。
什麼“先進工作者”“生產標兵”“勞動模範“”等等,獎狀得了一張又一張。
有一次因為伐木意外引起了雪崩,倒是沒有人員傷亡,但林場僅有的兩台伐木用的油鋸被雪崩給掩埋了。
兩台油鋸放到現在太微不足道了,但當時正處在困難時期,生產工具的丟失那可不是小事,相關領導都得受處分。
林場領導就準備組織“敢死隊”去尋找挖掘那兩台油鋸,可是在動員會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要知道可是在幾萬噸幾十萬噸的積雪下尋找那麼小的目標,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
再者,積雪蓬鬆還很有可能形成二次雪崩,瞬間就會把人悶在裡頭,那可不是鬨著玩的,都是有家有口上有老下有小,誰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那時的賈市長年輕氣盛,心裡充滿了戰天鬥地勇氣,一馬當先主動請纓。
可是隻有他一個人力量實在是太小了,好在附近有一支掃雷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