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喻謹臉黑,兄弟太不道德,不救他,還看他笑話。
這麼小的孩子,他又不能扔了。
其實是小家夥力氣大,他扒不下也甩不掉。
“我都沒看到咖啡在哪,怎麼喝?你快鬆手鬆腳。”
這語氣,實屬有些委屈。
被一個小豆丁碰瓷,他是真委屈!
“喏,在我姐姐手上,你喝了去店裡給錢,我姐姐就有工作啦。”
“我姐姐是個孤兒,她要打暑假工賺大學費用。”
“老板說姐姐帶回一個漂亮哥哥買咖啡,就錄用她,包吃包住。”
聽她慢吞吞的說完,司喻謹臉更黑了。
她姐姐沒生活費,就要碰瓷他?
這是哪門子道理?
他長得著像大冤種嗎?
鹿小魚整個人都麻了。
這就是她的推銷方式?
那般傲氣的接下挑戰,信誓旦旦的保證,結果給她來這麼一出?
這小家夥屬土匪屬性吧?
她忙跑近,給男人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妹妹有點調皮,給您添麻煩了。”
“七七乖,快下來,彆打擾大哥哥。”
“不嘛,不嘛,大哥哥要去店裡給錢噠。”
“大哥哥,我姐姐是孤兒,從小到大很辛苦噠。”
“她叫鹿小魚,在y市小縣城的孤兒院長大。”
“跟院長媽媽姓的,是鹿死誰手的鹿,年年有魚的魚。”
“大哥哥,喝咖啡去店裡給錢嘛~,姐姐要上大學,需要工作。”
花花年年有大頭魚吃,是吧?!
鹿小魚不明白才一會,祖宗十八代都被交代了。
這是找工作嗎?
這是上刑吧!
她光顧著去拉小人兒,沒發現男人聽到她名字時的僵硬。
見男人的褲子被扯得皺巴巴的,她又要道歉,就聽到男人醇厚的嗓音“好,我去。”
鹿小魚???
言亦衡???
“噢耶,大哥哥抱~。”抱著她,就跑不掉啦。
哎~,掛腿上太累,還是窩懷裡舒服。
當推銷員,有點廢魔。
在言亦衡見鬼的神情下,司喻謹抱起小豆丁,亦趨亦步跟在有些恍惚的鹿小魚後麵。
許是他的目光很具侵略性,好兄弟總覺得不太尋常。
兄弟回來這些年的坎坷與狠辣,他親眼目睹。
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小孩幾句話,和一個女孩的生活費心軟。
這個孩子,或者應該說,這個看似樸素實則長相精致的女孩,與他絕對有牽扯。
想到這,他心情反而放鬆了。
如果兄弟開花,他不介意搭把手,將花藤給他纏上,綁結實了。
店裡迎來大佛,老板娘驚得差點扔掉泡好的咖啡。
這尊大佛在海城攪風攪雨,哦不,是叱吒風雲多年,誰不認得。
大佛,亦是吹毛求疵的家夥,他薄唇輕啟,在老板娘驚掉下巴之前道
“以後,寫字樓的咖啡,由貴店承包,我會讓人來協議。”
老板娘心怦怦直跳。
她不貪心的,真的!
她就是想從那棟生金蛋的樓看到個回頭客,一個員工就夠了。
討個吉利!
不成想,天降財神爺。
那是整棟寫字樓啊,光這單生意,就夠她吃喝不愁年年有餘了。
“漂亮姐姐,是我和姐姐拉回來的客人嗷,你要給我們包吃包住呀。”
“七七每天要吃糕點,冰淇淋,還要喝甜甜的珍珠奶茶。”
“啊?哦哦好!”
老板娘也沒去想咖啡店哪來的冰淇淋和珍珠奶茶,糊裡糊塗就應下了。